“立谦，给吴伟刚发个律师函去。”

“靠，玩真的？你可要想清楚，这律师函一发过去，你们的关系就僵了。”

方戬冷若冰霜的眸子里只剩下阴狠：“律师函就是警告他们收手，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就等于是助纣为虐。关系算什么，公司的利益才是我要去维护的。假如我不这么做，明天再冒出更多乱七八糟的言论影响到公司，那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侥幸了。”

方戬是明智的。他今天借着一则诚恳的声明来挽回了危机，但这一招只适合用一次，下次就不管用了。

将推手源头堵住才是上策。

唐立谦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佩服啊，兄弟，关键时刻不讲情面，干得漂亮！”

“好了，谈第二件事吧。”

说起这第二件事，唐立谦就有点郁闷了：“你让我调查的那位生物学博士，我查到他在三个月前出狱之后，回了他的老家，但他只住了两天就走了，下落不明。”

“就一点消息都没有？”

“老兄，这个人是有犯罪记录的，他还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和技术。连我都查不到，唯一的可能就只能是他伪造了身份，用假身份生活着。”

唐立谦所说的，也正是方戬最最担心的。

“多半是用了假身份，查起来就更麻烦了。就没别的切入点了吗？比如他以前在国内待过三十多年，后来才出国深造，再后来走火入魔开始研究些非法的东西。那他在国内生活过很长时间，总有什么是他留恋的？”

“留恋的……我想想啊。”唐立谦闭上眼，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就来了精神：“还真有一个。博士大学时期，恩，大四的时候有一个恋人，但只交往了几天就分手了。这个女人毕业后不久就嫁人了，但却是他唯一的感情史。”

方戬眼睛一亮，顿时看到希望，一拍桌子：“走，一起去看看这个女人。”

唐立谦却苦着脸说：“方大少，让你失望了，这女人已经……已经在两年前因病去世了。”

“……”方戬又被这话给噎住了，还以为会有线索呢。

“不过……”

“唐立谦你最好一次把话说完，不然我抽你啊！”方戬愤愤地捶了那家伙一拳。

“哎呀，方大少，我只是想看你紧张的样子，别急别急，我马上说啊。就是这个女人虽然死了，可她有个女儿，不知道那博士会不会因为怀念初恋而去看看她女儿。”

“她女儿今年几岁？”

“18。”

“18……这么巧……从那个博士以前大四谈恋爱的时候，到现在，差不多是接近19年。”

方戬脑子里灵光一现，他所说的话，也引起了唐立谦的联想。

“靠，方大少，你脑洞真大！我这有照片！”

唐立谦说着就把一个18岁女孩子的照片给翻出来了。

再跟博士的照片一对比……

历擎已经睁大了眼睛，对方戬的想象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大少爷，简直神啦！这俩人长得……真像啊。”

“岂止是像，根本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

方戬还谦虚了一下：“我只是随意那么一猜，没想到……呵呵……”

“我会盯着这个女孩儿的。不过，方大少，真能确定就是那个博士要对文筝下手吗？”

方戬愣了愣，眼底泛起疼惜：“我真希望我们都猜错了。那个博士是个疯子，目前我们只知道他曾经惯用的手段极为恐怖。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把他找出来，假如文筝没被他盯上还好，如果盯上了，我们起码在他得逞之前，将他抓住。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他没有对文筝下手，他的存在也是颗炸弹，找到他，就能避免出现下一个受害者。”

“明白了，我支持你！”

“小心点，注意安全。”

“没事，我好歹也是跆拳道高手。”

“别大意，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要面对的是一个善于伪装的变态。”

“……”

文筝不会知道方戬为了她，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

方戬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可一旦他对谁动了情，他就会用心。

什么高冷傲娇，都是他的保护色而已。

只有遇到了对的人，就算是深沉的大水瓶，那瓶子里的水也能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