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衍独上昔楼
作者:是池林啊 | 分类:古言 | 字数:43.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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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身世之密
原本高高在上的帝王现在如同一条丧家之犬一般,疯魔地挥动自己手里的佩剑,无差别的攻击让原本制住白芍的那群侍卫根本无法靠近。
顾昔楼从白徽的识海里面抽离自己的思绪,思路回神,她才注意到白徽现在这个表情动作有多好笑。转头看向齐疏一,她眨眨眼,用口型说了一句:“开始吧。”
齐疏一身后的侍卫已经双眼呆滞,没有自主意识了。他一个后踢就把人踹到地上,手起刀落,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白白丢了一条性命。
鲜血从脖颈处喷涌而出,有一些溅到了齐疏一脸上,他浑身浴血,看起来就像是屠戮人间的恶魔。
姜清让一直冷静地观察着局势,这下看到齐疏一动手了,也毫不犹豫,趁身后的那人不注意,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他。
局势的变化发生在瞬息之间,其他人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有两个侍卫死掉了。
这一帮侍卫的实力虽然强,但是反应好像明显比刚出来的时候迟缓了许多,就算剑锋已经堪堪刺到到面前,他们也没什么动作,如木偶一般僵在原地。
秋浦也不隐瞒自己真正的实力了,袖中折扇一开,强大的威压直逼在他附近的几个侍卫。刹那间,侍卫死伤惨重。
白苏灿就站在他不远处,秋浦一动手,他被这个强大的实力震惊了。
原本以为释温的炼丹师实力就算再强,也敌不过一心修炼武学的他,压根没想到秋浦能拥有这样的实力,碾压在场的所有人。他在秋浦面前,真的毫无反抗之力。就像是面对猎豹时瑟瑟发抖的柔嫩小兔,只有恐惧发抖的份。
心下震惊,这人的实力之恐怖,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顾昔楼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连这样的人都能为她所用。
这样强大的威压下,根本没人可以调动灵力反抗,那白徽的一个个侍卫都承受不住,接连因为脏腑破裂而亡了。
等到解决了那些小兵,顾昔楼才抽开深埋在白徽识海里的精神力。
刚刚白徽看见的,白芍等人扑上去的一切,都只是幻境而已。幻境外的人就看着白徽疯了一样胡乱杀人,被绑在椅子上的元沧海毫无还手之力,早就被伤的面目全非,奄奄一息了。
他多冤啊,明明只是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却遭此横祸,唉,真是太冤了。
那群侍卫的迟钝反应是齐疏一的杰作,在他们的脑子里,白徽正得意地拿人炼丹呢,他们只需要看住手下的人不动就行,哪里能想到,外面的世界已经变天了。
这幻境就是好啊,睡梦中取人性命,不费吹灰之力。顾昔楼甚至有些理解当初人类对幻兽的恐惧了,这样强大的力量,换谁不害怕啊。
倒是现在这一招的配合,的确是很默契,天衣无缝。
等白徽彻底从幻境中清醒的时候,秋浦的剑早就架在他脖子上了。原本被绑在椅子上的元沧海现在已经被丢了下去,白徽被强硬地摁在那张沾满鲜血的椅子上坐下绑住,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全场最尽职尽责的就是缚仙索了,从头到尾一点都不懈怠。
顾昔楼看着被缚仙索捆住的白徽笑到:“有意思吧,绝地求生诶。”四周血流成河,怨气漫天,这样的场景下,顾昔楼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真是够了。
齐疏一倒是理解了她的黑色幽默,很给面子地笑了笑,还锤了一把白徽:“快说有意思。”
白徽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从刚才的场景中清醒过来。眼前逐渐聚焦,过来他终于看清楚了顾昔楼的脸。手下被绑住不能动,他脸色一变,强撑着笑:“呵,能动用幻境来扰乱我的心智,顾昔楼,你很有一套啊。”
顾昔楼不可置否,还有点得意地点点头。
白芍等人还好好地站在一边,倒是自己的手下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显然已经死绝了。
“是我小看你了,顾昔楼。”白徽阴森地盯着顾昔楼,眼底的光晦朔不明。顾昔楼耸了耸肩膀:“别跟我玩什么花样,你经脉也封了不可能自爆,好好的当个俘虏不行吗啊?”
白徽现在反倒冷静了,对顾昔楼的话有些不屑,冷声威胁道:“顾昔楼,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到底是怎么样的吗?”
顾昔楼脸色一变,当初母亲枉死,她已经报了顾季渊的仇,接下来就是去外祖家弄清楚母亲当初离开的真相,没想到现在,白徽竟然突然提出这件事情,莫不是,知道一些内情。
白徽很得意地看着顾昔楼变了脸色,继续提出交易:“我告诉你,你就放了我,怎么样。”顾昔楼正准备看向周围,白徽立马说道:“我知道这几个人里面是你做主,不用考虑,你只要答应我放我走,我立马告诉你。”
秋浦悄悄对顾昔楼比了个手势。
顾昔楼心下安稳了不少,应承道:“可以,我答应你,你说。”
白徽暂时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件事,还是我当初去圣潺顾季渊处寻找一张珍稀的药方的时候偶然听说的。我离开后不久,烟淮就离世了。”
提到自己的母亲,顾昔楼眼里的愤怒更深几分。
那时候,白徽路过烟淮的寝宫,偶然听到里面有男人的声音,不是顾季渊的,更不可能是什么太监。怀抱着强烈的好奇心,白徽隐匿自己的气息,躲在一个角落里听烟淮讲话。
烟淮躺在床上,气若游丝,那个男人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不住地安慰道:“小淮,你再坚持一下,小淮,我很快就能找到办法救你了。”
烟淮轻轻摇了摇头,在两个人最后的交流中,白徽得知了一些隐秘的事情。也正是因为烟淮和那个男人当时悲痛的心情,他们并没有发现在角落里的白徽。
白徽在那里躲了很久,知道天色很暗很暗了,他才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圣潺。这件事他从未和别人说过,反倒是自己感叹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