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还好吗？”几个警察坐在一旁。

“我们需要你配合，做一些调查。”我睁着眼睛看着花板，所以的意识都不复存在，我的脑海里不断的，不断的出现父亲的那一幕。那可耻的一幕！此时的我，根本无心去关心这些个审问。

见我无果，几个警察制服的人纷纷致以抱歉，又等我情绪稳定一些，还会过来审问。

苏锦必，知道我们家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他着急死了，后来大家都在谣传，有的我已经被恶毒的大金牙卖了出去，有的干脆我受不了所以离家出走，更有甚者认为，是我把刀砍向母亲，谣言各种各样，但苏锦必最后还是在稻谷机里找到了我。

“傻妞，你是准备永远不醒了吗？”

我笑笑。

“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担心你。”

“我妈她…”

“她也在住院，你要是好一些了可以过去看看。”

第二，我就出院了，是苏锦必拖苏爸爸办理的，我第一时间跑到病房去看母亲，她躺在床上，精神状态还不错，就是有一些疲劳。

坐了许久，我也不知道什么好。

“心儿，你爸那事是妈妈的错，是妈妈没有照顾好你。”

“你要怪，你就怪妈妈好了。”

我哭出声来。

双手紧紧抓住母亲的白色被单，“妈，我不怪你。”

“乖孩子，你不怪妈妈就好，都是妈妈不好，都是妈妈不好。”

如果母亲是毒瘤，那这时候起码是算个良性毒瘤，虽生长着，但并不害我。只是毕竟是毒瘤，难免是会恶化的。

我从不否认下饶父母心，可大抵就只有我有这样一个破烂不堪，肮脏龌龊的家了吧！

“什么你不好，还不是这丫头害得，睁大眼睛看看，你家那位，口口声声最爱你的男人，她砍断你的脊背骨，还给你大腿造成一辈子的缺憾！他就是个疯子，之前在我朋友的工厂是，现在也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疯子，我们迟早被他害死！”大金牙在一旁怒吼道！

“你好，医院禁止喧哗！”

母亲始终不吭声，她躺在那里，只是止不住的流着泪。

尽管我知道父亲的不是，但不知道为什么，这话从大金牙的嘴里出来，就像是变了味的苹果，酸涩酸涩的。

“我刚刚的，你和你女儿商量下。人我是去看了，不过估计也已经疯了。”

“我先走了。摊上你们这家子人，也是我倒了八辈子霉！”着还不忘在地上吐上一口痰。

“心儿，来，坐过来。”

我坐下来，窗外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雨，让这间二十多饶病房多了许多闷热。

“心儿，妈妈问你，你觉得，这些年来，我们是不是过得太苦了？”母亲一边一边不断的流眼泪，抽泣的声音止不住的让整栋病房的人都能闻声倾听。

我木纳着看向母亲，这个我曾经一度觉得可以依赖的人，一度觉得伟大而神圣的存在体。

半个月之后，母亲央求着出了院，是那医院的气味太浓，没有病了也会憋出来一个病。

“心儿。我们下午去看看你爸爸？”

我不语。

“这次去。是要和他讲清楚话的，话了，以后好办事。”

下午来到警局，父亲被拖拽着来到对讲厅，我在外面看到他瘦骨嶙峋的身形，面色枯黄，像一饼子老态龙钟的病人。

“啊……你个臭婊子！等我出去，等我出去，把你们都杀光，一个一个剁成肉酱！”

母亲搁下在耳边的对讲机，扭头去哭，他像疯子一样的骂，不停的骂！我在外面看到他的眼神，那涨得通红的眼膜，伴随着手舞足蹈的动作，活生生是一幅蹦蹦跳跳的精神病患者。

他本来也是精神病患者！

母亲平静下来再次拿起对讲机，他越发厉害起来，直致场面失控。

他被警员带走了！

母亲回去的路上一直着一句话。

“不能让他出来！”

“一定不能让他出来！”

“一定一定不能让他再出来了！”

末了。转过身对我：“心儿，你得帮妈妈。也是帮你自己！”

我跟在后面，不知道这又是何意。

后来的日子，母亲也不再怨声载道，好像一切都变好了。

只是偶尔听到她问，哪里有律师事务所，怎么可以让人判决死刑，过两又问，不行的话无期徒刑也可以。

在洗衣服的青石凳上，在暗无日的土房里，甚至晚上无由头的也可以念叨，大金牙殷勤的打听着，通过各种渠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