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想问的。”

几乎是在她的话，刚落地的瞬间。

对面的青年，那张无表情的脸，便是一阴。

空泛无情的双眼，直直的望着她。

“所以，你也不想知道，你为什么把我炼制成傀儡，而我又为什么愿意被你炼制成傀儡？”

？？

这话几个意思？

系统有些懵。

反倒是司老师，轻唔了一声，漫不经心的抓了一个马脚。

“那么，你是记得自己是怎么被炼制成傀儡的？”

“……”

夜冥衍一默。

没什么情绪的双眼，虚虚一闪。

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

“嗯，想起来了。”

【……撒谎！】

系统咬牙。

【这个王八蛋！他知道自己被炼制成傀儡的步骤，却不告诉你，这不是诚心想让咱们任务失败？忒黑心了！】

……司阮瞅了眼，气急败坏骂人的系统。

伸手戳了一戳。

“冷静，烫手。”

【……】

系统心头一哽。

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感情，比起任务失败，它更在意，她那爪子烫不烫？

干脆烫死她算了！

心塞到极点的系统，暗戳戳的画起了圈圈。

而，听到夜冥衍那么说的司老师，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但也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

很是平和的望着他。

“所以，你要告诉我吗？”

告诉她了，就能立刻动手，让他往生，解决一桩不大不小的麻烦。

然后，就只需坐等，那熊孩子的时间到，再洗了他的记忆，把他扔回去当个大活人就可以了。

这般想着。

她看向夜冥衍的眼神，便多了一些光亮。

示意他赶紧说。

那样的话，她就可以把多出来的时间，当假期利用，多好？

但，很显然。

夜冥衍get不到司老师的想法，只觉得，她在想让他往生这件事上，好像格外的专注，似是巴不得，立马就把他送走。

这个念头，在他脑中闪过后。

他的眼神便是一暗。

心中那个模糊的念头，与不太愉快的感觉，越加的明显了。

“我没记全。”

鬼使神差的，夜冥衍并不想现在就说。

至少也要等到，他理清楚一些事情之后，再讨论这个话题。

而，听到他这般说的司老师，突然就不想说话了。

反倒是认同了系统，所说的——

「这人，忒黑心了。」

连撒谎都撒的这么不走心，真是一点儿都不乖。

她眯了下眼，看向夜冥衍的眼神，带了一些凶光。

琢磨着——

要不，先把他揍一顿？

等揍乖了，是不是就肯说了？

嗯，好主意。

于是，向来不主动揍人的司大姑娘，放下茶杯，拎起画册，就准备打人。

“不过，我可以先把我记得的事情说给你听，你可以先综合一下——”

也不知是不是嗅到了危机感。

夜冥衍在司大姑娘动手之际，这般说道。

画册扬到一半，准备敲过去的司老师。

听到这话，顿了下，若无其事的收回画册，扬扬下巴。

“你说——”

“帝王君临，是女子，字似月，君似月。”

他这般说着，那望向对面女子的眼神，深了几许，淡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