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望着她，消失在她眼眸之中。

只是，在最后的瞬间。

他眼中晕成涟漪的墨蓝，蓄成了黏稠的暗色。

隐隐约约的，有了几分无机质的灰蓝，类似于曾经，系统在司阮眼中看到的那种深色。

这让系统骇然莫名。

总觉得宿主跟他之间，有什么联系。

但，司阮的表情太过于平和，除了在最初看到的那抹凝重外，依旧如平日一样。

平缓绵绵，和煦温婉。

这让系统有些迟疑，或许是它想多了。

而夜冥衍溃散成荧光这一幕，唯有一人一系统看到。

余下的众人只看到夜冥衍消失不见，只是以为他被往了佛界，毕竟先前的异灵也是这般被送走的。

当这一切都结束后，司阮伸手在时空镜上一抹，时空镜便消失不见。

她转回身，把目光定在了昏迷不醒的白蛟身上，眨了下眼。

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时。

白蛟的身上，突然发生了异常，连带的魂灯竟然都有缩小，甚至还有熄灭的现象。

眉心的定命流光，更是以一种溃败的姿态，从他身上窜出来，四下乱溢。

“呃——”

司老师下意识的伸手，抓住那似是想要逃跑的定命流光。

挑了下眉，表情有些疑惑。

“不应该呀——”

正常情况下，夜冥衍和白蛟相连通的命理命格已经被切断了，就代表白蛟恢复成了一个完整的存在。

怎么会突然失控了呢？

且这模样，是无法延续传承的，就代表，这世界又要化成一片虚无。

“……”

冷静如司老师，此时眉心都有抽动的嫌疑了。

这一连被毁了两个世界，都需要从零开始，她不用看都能想到，太一那黑成锅底的冰冷脸色的。

“啊，真是的，麻烦死了——”

司老师叹口气。

重新拉开时空镜，抓过魂体越加透明，魂灯也越加黯淡的白蛟。

将定命流光强塞回他的眉心，然后将他扔进了时空镜中。

扔完之后她才想起来。

“啊，忘记抹除记忆了，嘛，算了——”

【……】

系统眉心突了一突。

觉得眼前这状况很是眼熟。

尤其是这四周，已经开始破碎开来的景象。

它嘴角抽搐了下。

【宿，宿主，这世界又完了？】

可不就是又完了？

又踏马开始碎成虚无了，不是完了是啥？

这一连两个世界都是如此，简直有毒啊！！

被系统询问的司老师默了一默，慢吞吞道：

“嗯，去下个世界——”

……冷漠脸的系统，点开程序面板，进行传送。

但没憋住的磨牙。

【宿主，咱们这算是任务失败了？】

“呃——”

司老师眨了下眼，有些无辜道：

“责任不在我，我有送他往生的，但是他是异魂，去往佛界不兼容啊——”

……MMP！

系统都想破口大骂了，更是绝望的瞅着传送隧道，有些想哭。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下个世界？

第一个新手世界，任务失败了，进入第二个惩罚世界。

结果。

第二个惩罚世界，任务又失败了，鬼还知道有没有第三个世界啊！

这一连二次皆是出师不利，它已经不指望还能‘活’下去了。

操，就这么着吧，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