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昀成眸底压抑着对姜瞳泼妇般的性格的反感，从来都是这样，一见他跟其他女人亲近，便哭天抢地闹脾气。

就连他去侧妃和几个妾室那，事后也少不得对她一番哄。

要不是正需要姜川的帮助，他早跟她翻脸了，过分！

从她有了身孕，便天天以各种理由让他留在她卧房里。

可他是个正常男人，是太子！单论她有喜，侧妃她们便不顾了？

往后他登基为帝，会有更多妃子，也要她们给他生更多皇嗣，她岂非全容不下？

要耍手段弄干净他身边的女人？

母后强调，皇嗣是重中之重，因此近来他对她多多忍让。

但似乎将她纵容得过分了，看她此刻哪还有半点当太子妃的体面？

抹去那股嫌恶，肖昀成“迫于无奈”地让步。

“好好好，让你听着，让你听着，你莫激动了好吗阿瞳，身子骨最要紧！”

姜蔻一会看一眼姜川，一会看一眼肖昀成，姜夫人和姜瞳看不见便没看。

有意思啊，真实，太真实了。

这感觉，哪是看小说能体会得到的，极其精彩。

大约是她想象力匮乏，竟不知如何概括他们变化多端的表情。

气愤僵持间，有小厮汇报：“太子殿下，丞相大人，姜小将军来了。”

姜严，姜瞳的嫡亲哥哥，这对兄妹是姜夫人毕生的骄傲，一个年纪不大做了将军，一个妙龄之年成了太子妃。

原文中写，姜严的野心较之父亲姜川更深，一小小的将军完全满足不了的他。

前阵子在某个营地巡视训练，听闻妹妹的噩耗，便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太子，爹，娘。”姜严行了一礼，“焱王殿下也在。”

径直无视姜蔻，蹙着眉问：“为何你们都聚在小妹的卧房？小妹需要休息静养。”

“哥……”姜瞳细细的声音哽咽，“有人欺负我……”

姜严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冷然气场扩散到极致，“别怕，爹娘跟哥会保护你。”

他瞥到肖昀成附近趴着蜷缩的婢女，“这是？”

肖昀成维持不住好脸色了，一脚大力踢向水灵的肩头。

“问你话呢！你为什么伤害太子妃？你知暗害皇嗣是何罪过？！”

“不是奴婢。”水灵被踢开后再度跪趴下，“不是奴婢……”

她哆嗦着抽泣，“是平平，平平逼奴婢那样做的……”

“平平又是谁？”姜严的声线天生很粗。

“是……是太子妃生辰那日，打翻焱王妃做的菜，被赶出府的婢女。”

打翻菜被赶走的婢女？

姜蔻忽然有了个不太妙的预感——

不算预感，前面人家已经说了，就是姜瞳生日那天，还打翻了她做的菜。

多米诺骨牌效应？轮回了她头上？？

她弹了个石子，导致自己在太子府遭了几个小时的罪？

“平平？”姜瞳森然冷笑，“她自己办砸了事受到应有的处罚，倒有脸害我？！”

水灵不敢多说话，缩着脑袋小声地抽噎。

姜严面部线条刻着股浑然天成的凌厉，“她找你做伤害太子妃的事，你便答应了？不怕连累自己？蠢货！”

“奴婢……奴婢……”水灵紧紧掐着手心，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