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对，仍然喜欢，不准备另娶。”

刘心洛迷茫地眨了眨失去生动活力的眸，许久才讷讷道：“那你打算一辈子都孤身一人吗？会很孤独啊……”

“不会。”戚之珩唇瓣染笑，“有厨房作伴，余生研究菜谱，便已足够。”

“……啊，这样嘛。”小姑娘耸耷着脑袋，失落难过表现在了明面上，无意识地抠着腿上的一块布料。

虽然不想惹小姑娘伤心，可该拒绝时不能心软，否则更是害她，能令她及时止损为好。

很快，刘心洛又打起精神，眸光晶亮闪闪地看着戚之珩，“厨房、菜谱又不会说话，不能充当你爱人的角色。”

“可是我会，我会很喜欢很喜欢你，能时刻陪你说话，也能安静地看你做菜，能替代你过世的发妻伴着你。”

“你就……考虑考虑我好不好？不要嫌我年纪小，我会长大，也会懂事，不再做讨人嫌的事！”

说到最后，她眼底隐约闪起水光，却仍执拗地盯着他的眼睛未曾移开视线。

戚之珩身躯微震，语气随之严肃起来，“你不是替代品，刘小姐，你是你爹娘手心的宝贝，不该为任何人自降身价。”

他的微笑尽数收敛，起身离开座位，“谁也不能让你抛却自尊，在下也最看不起为了所谓喜欢，便没了尊严低声下气的人。”

说罢，他俯身鞠了一躬，“在下说了点不中听的话，抱歉，但望刘小姐能明白在下的良苦用心。今日会面到此为止，告辞。”

看戚之珩面色微冷地走向门口，刘心洛急急跟上，转念思及他像是发了火，又怯怯地逐渐停下脚步。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没经验说错话，导致不欢而散了。

唉，她怎么能这么笨！

据说戚公子待人脾气不错的，却被她弄生气了，肯定是她有错！

自降身价……抛却自尊……她有那样吗？

刘心洛困惑也难受地抓着脑门，她说是都是真心话，很低声下气吗？

……

“蔻姐，你就不好奇那小姑娘跟戚之珩说了什么？”阿沧仰面躺在床上，闲适地翘着二郎腿，上方的脚还在晃荡。

“身为一个系统，你说你是不是太八卦了些？”姜蔻斜睨它一眼，“那是人家隐私，瞎好奇啥。何况我也能大概猜到。”

无非是拐弯抹角地表示喜欢之意呗。

“系统怎么啦？系统就不能八卦？你对系统都有什么偏见？”阿沧夺命三连问。

“你浑身上下全部是我抱有偏见的点，咋？”

“……”

日常斗嘴间，有小二来敲门，“老板呐，刘小姐刚走了，并且瞧着不太开心的样子。”

姜蔻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心想难道戚之珩把小姑娘拒啦？

换言之，小姑娘表白了？？

我去，最近是流行表白还怎的。

姜蔻匆匆小跑出去，“人到哪儿了？没哭吧？”

“她一路低着头，小的看不清啊。”小二纠结地挠挠后脑勺。

反正得追下去试看看，别金-主爸爸以为自家宝贝闺女在“天涯海角”这受了委屈，那可完犊子。

刘心洛将将到一楼，姜蔻快手快脚愣是给追上了，“刘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