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害怕的，便是有朝一日当她真心付出，这人会不会就像当初对待原主那般，最终将她弃如秋扇？

白凝不确定，故而，犹豫不决，左思右忖。

她和楚维束这一路走来，每一次的亲近，白凝无不是心惊胆战，费尽心机，不敢靠的太近，怕惹火烧身，却又不敢走的太远，怕再也抓不住。

白凝轻轻吐了口气，一双澄澈的眸子转向楚维束，两人凝望了半晌，白凝却是默然，欲言又止，最终无言。

楚维束低头，薄唇轻轻落于白凝的粉唇之上，缱绻而又柔和，缓慢而又灼热。

白凝没有拒绝，却也没有回应，她那灵活了半辈子的脑子，在这个时候，却像是卡了壳一般，想不出鬼点子，甚至连一丝丝多余的想法也没有，一副认命的样子。

男人的吻在白凝的唇上停留了很久，由轻到深，由深到浓，直至男人的呼吸变得粗重，他却是猛地转手，一把抱起了女人，朝着榻边走去。

白凝脑袋一片空白，整个身子却是变得燥热起来，清俊的容颜染上潮红，看上去面若桃花，惹人怜爱。

楚维束将白凝的身子放倒在榻，身子缓缓压下，大掌探进了白凝了领口，另只手则是勾扯着女人腰带。

“楚维束！”女人的声音变得粗重，却还带带着最后的一丝清醒与隐忍，她顿了顿，盯着楚维束犹豫了片刻，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美眸轻闭，等待着男人下一步的动作。

楚维束勾扯白凝腰带的手指却是一顿，粗重的呼吸中多了几分戾气，他的眸子逐渐转冷，眼中的情欲被强行压制了下来。

他冷声道：“到底……为何这般勉强？”

白凝眼皮微微一动，却没有睁眼，只是用有些紧张而又沙哑的声音道：“我只是看不明白自己的心，不想重蹈了当年的覆辙。我知道……今夜你必不会罢休，如此……我便不如什么也不想，由了你去，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

第二次，第三次，本来区别也不大。

楚维束瞧着白凝纠结的小脸，眸中残留的情欲却是被彻底冲淡，他猛地起身，从榻上走了下来。

“已经到了这一步，你还想为谁守身如玉？”

感觉到身上男人的离开，白凝这才淡淡睁开眼，面色平静地从榻上坐了起来。

白凝默了很久，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她轻轻吐了口气，开口道：“为我自己！”

不管当年发生过什么，对于白凝来说，这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就算这具身体早已破了身，但就白凝的内心来讲，她还是无法这么轻易去踏出这一步。

白凝，本也不是个十分随便的人。

楚维束嗤笑了一声，单手捏住白凝瘦削的下颔：“你的身子，早在七年前，就已经属于本相，这种话，你说出来你自己信？”

白凝拧了拧眉，目光径直落在楚维束的身上，澄澈的眸子透着认真：“那我想问问你，你心中喜欢的，到底是当年的白凝，还是现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