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法术虽然骇人听闻，但是理论上是可以做到的。”渡劫侧头思考了一下，道：“将物体化整为零再重新组合，在魔法上应该不是前所未有的新鲜事。”

“就像……”渡劫说着，凝聚起刚刚回升的灵力，虚指往桌上的插花一点。

数朵花朵赫然变成数只翩翩起舞的彩蝶，在空中环绕着飞舞了一会儿，就纷纷落下变回花朵。

“幻化之术，就是化整为零再重组的法术，你们应该不陌生。”渡劫道。

幻化之术克丽丝姬可以，米娜和卡罗琳则还未能任意操控。

“不错，是殊途同归，她是在这类魔法上做出了改变，比幻化魔法更深了一层，成为一类新魔法。从这一点上，更证明了赛西亚这位女巫深不可测。”克丽丝姬道。

“你们确定了这个出手的人真的是赛西亚？”卡罗琳道：“那问题又回到开始时，她为什么要救你？说得通吗？很明显不合情理呀。”

卡罗琳心道：她真的不是故意抬扛反驳的，连她也能明显看出，说赛西亚救渡劫，太不合情理呀！就像一个银行经理，会不会将一个来打劫银行却受了重伤不能动的劫匪，好心好意地送上车让他逃走？除非那个经理就是一个内贼。

“赛西亚跟我们不是一路的吧？如果是，我们根本就不必组成女巫战队了，难道赛西亚突然良心发现，想弃暗投明？所以这是她给我们的暗示？向我们示好？”可能吗？卡罗琳自问再天真，也不会认为这种事会发生，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

她们几个居然真的想到有这种可能，听到卡罗琳语带讥诮的一说，才好笑地惊觉自己真的想多了，竟然会作出一个连十三岁小女孩都不信的推测！

渡劫叹了一口气，道：“这股送我出来的力量，与时空通道里面的力量如此接近，如同一脉，没有任何排斥，而且还蕴含着大海的无穷力量和气息，除了建造出这个时空折叠的始创者赛西亚，我不做他想。”

克丽丝姬和米娜都不由自主地陷入深思。

排除了所有可能，剩下的一个可能，就算再不可思议，也是唯一的答案。

“我们找不出答案，首先因为我们对赛西亚完全不了解，没有人知道这个横空出世的女巫，究竟是什么人，弄不清楚这一点，我们永远不会知道答案。”

渡劫说着看向一直一言不发，像是闭目养身，实则留意着她们讨论的每一句话的布依玛。

“布依玛，你让我更加好奇，我知道你知道赛西亚是谁，到了现在，你还是不愿意说吗？这个为什么，比赛西亚救我的为什么，更让我好奇。”渡劫走到布依玛面前，在她膝前半跪下来，轻轻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

无论布依玛是何种样貌，对于渡劫来说，让她依存了几百年的布依玛，都像是她的祖母一样的存在。

“布依玛，你会不会有一个很遥远的故事可以告诉我们？”渡劫轻柔的声音响起。

布依玛不作声，良久才叹了口气，睁开眼睛，缓缓地道：“是有一个故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