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仿佛是受了刺激般，猛地将陆菲羽一拽：“你怎么能下得去这样狠的手，你可是当母亲的人，你能做到如此地步嘛！”

陆菲羽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被一双宽厚的手掌拖着她的背，这才又站稳了。

转头向着男人的脸庞看去，还是一贯的清冷看不出喜怒，可脸孔的面色紧绷还是出卖了他，手轻轻地环在女人的腰间。

“妈，你也是做母亲的人，若是别人在我面前说你半分不是，你说，我应该怎么办？”顾寒羲的语调很轻，却分明带着寒意。

顾母听到这话一怔，她确实不知道男人该怎么办？笑嘻嘻的放那人离开？这男人可能会这样做吗？心中不由得多了丝理解。

佟若初瞪大了眼睛朝这边看了过来，她早就知道这男人会维护陆菲羽，可没想到竟会这样维护她，压抑住的恨意又缓缓升起。

“送我去医院吧，寒羲，我头疼的厉害。”佟若初故作柔弱，可满脸的鲜血配上她狰狞无比的脸庞，显得如同地狱烈鬼般。

陆菲羽嗤笑一声，珉紧了红唇：“看来还是打太轻了，应该将你的手脚都打断亲自送你去医院的才好。”

这女人当她陆菲羽是个摆设？这还在面前呢就敢让她的男人去医院？当了婊子还想扮柔弱吗，这样下作的方法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听到女人话，佟若初刚止住地寒颤，现又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她在地上清楚的看见女人身上骇人的气息，此时更加不敢招惹这个女人。

“没事，你有事的话你就先去忙吧，我一会让佣人送我去医院就行。”佟若初故意示软，生怕一句话说不对又将女人给惹怒。

“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你配吗？”陆菲羽的眼里满是嘲讽，今日的陆菲羽宛如一个炮仗一点就着，故意露出恶意的嘲讽展开嘴角。

一向喜欢跟女人拌嘴的佟若初此时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点点头：“我找人自己去医院就行了，阿姨，我先走了。”

说完不等顾母的回应，连忙拿起包包走出这是非之地，她恨啊，心里止不住的恨，可今日算是在这女人面前摔了个跟头，来日她定会将今日的羞涩加倍奉还回去。

受了伤的身体犹如夜晚中飘散的花瓣般一吹就倒，佟若初回过头看着顾家的门，期待着男人会回心转意前来送她去医院，可等了许久，门却连动都没动。

倒是不少的佣人朝她身上看了过来，面上满是讥讽，佟若初从小娇生惯养哪受的过这种委屈，转身看着众人咆哮着：“滚！滚！都给我滚！”

众人听到女人尖锐地声音，缓缓地散开来，时不时有的佣人不服气，不过是个残花败柳罢了，还敢来顾家自寻晦气。

纷纷的在女人面前吐了口口水，不顾女人的叫喊，一个接着一个的吐着口水，扭过身就走，如同佟若初身上有着病毒般。

佟若初此时的双眸里像是淬了毒般，里面满是恨意，这些走狗竟然还敢来羞辱她，定是那陆菲羽的示意！

泪水无声地顺着佟若初的脸颊向下流着，既然得不到那个男人，那她就毁了这男人，毁了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孩子！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死死的摁着屏幕，就让这一切都随着这个电话结束吧，她现在想让所有人都去死，只有她们都死了才能缓解她的恨意。

可电话一遍遍拨打，对方却丝毫没有接通的意思，佟若初盯着屏幕上男人的名字。

秦牧野……是觉得她没用了吗？听到顾寒羲已经安然回来的消息，知道下一秒就要对付他了，所以觉得她没用了是吗？那她就要好好证明一下，在顾氏集团里她还是有点作用的。

手里捏着手机，骨节处泛白，将手机一下甩到地上，宣泄着此时的怒意，佟若初随手截住一辆车便离开了，不在回头在看顾家一眼。

从今天起，她佟若初就要让顾家所有人，都给她陪葬！

车子缓缓驱动起来，佟若初闭上满含恨意的双眸，沉思起来。

顾家内，客厅里静地连掉根针都能听到，地上的鲜血早已经被清理干净，只有空气中参杂的血液映视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顾母再也忍受不住这样诡异的氛围，“寒羲，你就非得维护着陆菲羽吗？你看看她刚才都做了些什么？这是个人吗，这简直就是个魔鬼！”

陆菲羽冷眼听着顾母的话，不发一声，她也想知道男人看到刚才的情形会怎样想。

“是魔鬼吗？我不觉得，我倒是认为她刚才像一个天使，在惩罚着一个恶人罢了。”顾寒羲眼睛里闪过不加一丝掩饰的轻嘲。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他一点都不觉得陆菲羽过分，反而在陆菲羽动手打那女人时，只觉得可爱的紧，这样仇恨分明的陆菲羽让他着迷。

“天使？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像天使了，她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顾母一下子站了起来，厉声道。

天知道她刚才推开门看见那样血腥的画面，有多么的可怕，她的儿媳竟然是这样的杀伐果断，一点也不含糊，这样的女人配做顾夫人吗？自然是不配。

“是天使亦是恶魔，都在于你的一念之差，在我看来，陆菲羽做的每件事情都是对的！”顾寒羲唇角一勾，缓缓开口。

陆菲羽此时觉得心里暖意十足，原来在男人心里她怎样都是对的，爱是永止不休地信任与维护，刚好男人做的每件事情都值得她去爱。

顾寒羲轻轻拉起女人的手，站起身来：“妈，你好好想想谁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或者谁才是真正想害死顾家的人。”

顾寒羲对着顾母说完这句话，转身拉着女人的小手，嘴角勾起一抹温柔地笑意“我们走吧。”

陆菲羽一句话都没说，任由着男人拉着她离开，似乎当时想让男人做她标本的念头，真是对的，看上这男人的选择，也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