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应该吗？”张黎一疑惑：“如果不想做好，干嘛要做？”

“总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但并不是喜欢的，做到及格都很难，更何况是做好。”他慨叹。

张黎一：“那不是很不开心吗？”

“你难道没有遇到过什么事情是你不想做但是必须要做的吗？”聂明灏好奇的问道，网上关于她家的事情他也有看过，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总会多少遇到一些不喜欢却需要强迫去做的事吧。他能想得到也感同身受。

张黎一点点头：“很多，跟不喜欢的人同桌吃饭，假装跟他们和平相处，虽然内心里我们都恨不得对方消失。”她平静的叙述着，聂明灏心里反而深深的揪了一下。

“后来就想开了，”张黎一耸了下肩，“后来开始学着从对方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去寻找突破口，然后发现大家心思都一样，却都无可奈何，就开始斗更高层次的，她情商更高，我智商取胜，大家各有优胜，倒也处在微妙的平衡中。所以其实没有不好玩的事情，只要用心对待，总有一个角度能让你寻找到乐趣，继而想把他做好，没有及格，只有优秀。”

“受教了。”聂明灏说道，眼里闪着亮眼的光。

被指点过后的高氏兄弟，一路保持呆滞状态，上了飞机也没缓和过来。

当看到向子意、曾寄凡坐在一起，张黎一跟她们隔了一个走廊，她旁边坐着聂明灏的时候，众人已经从后知后觉到坦然接受了。

虽说老大一直保持着高调的单身状态，雌性勿近，他一旦红鸾心动，铁树开花，大家又觉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呆怔了大概半个小时，高原才缓和过来，坦然接受自家公司快要有一个老板娘的现实，开心的在小群里嚷嚷道：“老板都有老板娘了，那我是不是可以找他把上次穿水手服的小姐姐介绍给我了？”

李飞虎也不甘示弱：“不行不行，小姐姐是大家的，我要跟你公平竞争。”

“对啊，这年头小姐姐这么稀缺，我也要竞争，报名！”高峰也跟着起哄。

聂明俊盯着手机，问道：“什么水手服小姐姐？求爆照。”

“没照片，老大不让保存，删了。”高原回消息，语气里不无抱怨。

这个是上飞机之前，他们临时拉的群，唯二不在群里的就是他们要八卦的对象聂明灏跟张黎一两人。

“弱弱问一句，你们说的水手服小姐姐是谁？”曾寄凡问道。

高峰飞快地回复：“就是你们第一次来我们公司，突然出现在大屏幕上的照片。我们也只看到照片，还没见过真人呢。老大真坏，自己私藏了这么好看妹子的照片，我要跟大嫂告状。”

曾寄凡跟向子意相互看看，回了一句话，顿时群安静了。

过了三分钟，群消息飞快地飙升，分分钟到了99+

“真的假的，水手服小姐姐竟然是未来准大嫂。”

“太玄幻了。”

“大嫂为人太低调了。”

“老大用心太险恶了，他找了这么优秀，才貌双全，智商卓绝的大嫂给我们打板，我们以后还怎么找女朋友。”

“作为一个老板，一个领导者，怎么能这样呢？有好资源竟然先自己占为己有，他有想过这些跟他拼死拼活打江山的兄弟吗？”

“我的水手服小姐姐啊，我以后连想都不能想了，你们把窗户打开，谁都不要拦我，让我从万米高空跳下去。”

……

除了高氏兄弟、李飞虎他们这些看着斯文内敛，其本质是话痨内骚型的，一会儿发了很多话表达心境，其他人更多的是用表情包。

也不知道这么多一看就是小范围流传的表情包，他们是哪里收集来的，这没几分钟的时间，向子意已经收藏了上百个了，他们还在发，竟然都没有重复的。

他们发的不亦乐乎，有些人也不见得真的对水手服小姐姐有意，主要是老大把仇恨拉的太稳妥，他们想要表达一下对他的不齿罢了。

张宗耀作为临时加进来的小朋友，本来应该跟着他的姐姐张黎一，但是定票的人明显有私心，并且考虑到他们姐弟关系不和谐，所以把他交给了团队里唯一已经结婚并且孩子跟他年龄差不多的会计程姐带。

一路上程姐对他倒是很关心，照顾的也很周到，也不是特别热情的那种，力度拿捏的非常好，张宗耀完全没觉得她让人烦。

就是看张黎一他们明显能玩到一起，大家都不带他玩，很有些无聊跟气闷。

“要不要睡一会儿？等到了他们就要到处去闲逛了。”程姐提议道，她是孩子的妈妈，最懂得小孩子，他们一开始兴致高昂，活蹦乱跳，后继乏力，很快就会又困又累想睡觉。

往常她带自家孩子出来旅游，刚开始大家玩的还很尽兴，过不了多久孩子就得抱着或者背着了。

张宗耀说起来也算是不大的孩子，再加上他长得略微有些胖，到时候抱都不一定抱得动，如果把他放在酒店，肯定还会需要人陪伴，最佳人选自然是他姐姐张黎一。

程姐作为过来人，很早就发现自家老板的异样，他那当众标示自己独有所属物的样子，除了当事人，其他人现在都接收到讯号了。

张宗耀并不觉得困，他能感觉到这些人在叽叽喳喳讨论什么，但是大家嫌他小，都不跟他讲，唯一对他好的就是这个阿姨了。

“阿姨，你们都是什么人啊？”他问道，关于这次出行，他本来以为就是跟张黎一还有她少有的几个朋友一起，谁知道来了机场，很快来了一大帮子人，各个人高马壮的。

“我们啊，我们是你姐姐的朋友，或者说是合作伙伴啊。”程姐说道。

张宗耀继续追问，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年纪小，也知道要打入敌人内部。

飞机上比较无聊，捏老板钱多任姓，买的是下午的航班，贵是有贵的道理的，飞机上人少，整个商务舱就他们一行人，也不用担心打扰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