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想得做不得，是妄想，是幻想，是梦想。

因为人有理智，神有神性，都可以自制。

可是酒品不好……就说不定了。

这也是天使彦她们第一次亲身体验王衍的虚空威力，那言出法随的威力……说不许动就不许动，说站住就站住，引擎说关就关，能量说禁就禁。

金口玉言，金科玉律。

在那古怪的领域中，她们想逃走都难。

问题是……大宝这小王八蛋装聋子！

……

“我觉得你肯定比我懂很多，按说你很早就研究这个了，我总觉得怪不得你成长这么快，你总能找准道路。”

地球星

某处山区，葛小伦的私人别墅

对于王衍分身而来的事情，葛小伦并不在意，非常理解，也很感激。

毕竟人家昨天才得了儿子，娇妻爱子都需要陪，怎么可能有空花时间来指导他？

开门见山，都是老战友了，没什么好寒暄的。

“让我看看，你现在研究到哪儿了。”

王衍就是那一身暗合金装甲的分身，带着杜蔷薇一路回到地球星，极是利落。

葛小伦的新家里，风格简洁，但明显有些科幻风，窗明几净，飞机大炮。

客厅里不少的地方都有着葛小伦作品是痕迹。

比如他制造的意念能量枪，意念自走炮，意念飞机，其余的就是飞船，或者星系星球动态模型。

两人坐在一列沙发上，茶几上是杜蔷薇刚刚泡好的新茶，眼前是一团葛小伦展开的星云图像。

“呵～反正是没你快。”

“那肯定，隔壁老王yyds懂不懂？”

“反正……你别住我隔壁就行。”

“嘿！我说，你们俩闲的蛋疼是不？”

杜蔷薇气得牙直痒痒，凭空召出俩小铁锤儿咣咣在他俩脑袋上来了两下。

王衍笑呵呵拱手：“嫂夫人别生气，咱老王这厢有礼了。”

杜蔷薇翻了翻白眼，知道这王八蛋是真的死猪不怕开水烫，名声远扬七里香了。

“呵呵～怎么没见你家莎莎呢？”她抱着肩膀，一声冷笑。

葛小伦奇道：“莎莎是谁？老王你又又又又又又又出轨了？”

王衍转过头来，直接拉着葛小伦的手：“来老哥，看在嫂夫人面子上，老王今天教授你一些独门秘籍，保管你日夜受用。”

杜蔷薇翻了翻白眼，没再管这两个浑人的破事，转身上楼换衣服。

“来，你来看。”

葛小伦伸手一点，那光团扩大散开，化作点点星光，无数星系。

“这是我研究的小宇宙，我用雄芯雄芯的。”

“嗯。”

王衍也没客气，四处点了点，不出意外地见到了一些文明衍生，或者模拟生命之类的。

“或许直到今天，我才渐渐领悟了你当初的高度，说实话……前些日子，我很彷徨，感觉什么都没了意义。

要不是有蔷薇在，又有你在前边儿比着，我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出那个怪圈。

我也是相信，你能看破这些，所以我才说服自己强行看破。”

葛小伦说着，有些怅然。

这些话，他也没跟蔷薇说过，虽然蔷薇能感受到他的无助，可是他轻易也不会说。

站的越高，看的越远，也越孤独。

有些事情，只能他自己知道，不能跟别人说。因为说了，他们也于事无补，只会比他还茫然。

“是觉得自己无敌了？又觉得他们比你更无敌，这其实是一个无解的怪圈儿，对吧？

而我的存在，更验证了你的猜测。”

王衍闻言没有半点意外，喝了口茶，乐呵呵道。

他知道葛小伦在说什么，因为葛小伦所经历的，也是王衍曾经经历过的一小段儿，他当然有体会。

葛小伦一副你果然懂我的样子，欣慰地点了点头，一声轻叹。

“你是银河之力，曾被寄望为划破恐惧之剑，也就是死神卡尔所宣扬的终极恐惧。

实际上，看破这一点，就是你初步的价值。而老一辈的神们，几万年争来争去，打来打去，就是因为他们前期连这一点也无法清晰看到。

所以，各执己见，各守信念，而战争一起，就走向极端。

他们是伟大的，他们也是可怜的。

太空校长成就了你，死神卡尔人不人，鬼不鬼，莫甘娜被吓成了疯子，凯莎女王骄傲却傲视了一切。”

王衍抿了口茶，声音平淡：“只不过，我依旧站凯莎女王这边，因为只有她至死坚持自己的信念，其他人都只能随波逐流。

只有天使，是执着的怜爱和庇护弱小的，无论这是否有意义。

有意义吗？其实是没有的，但是我们依旧会去做。”

“嗯。”

葛小伦点点头，他能理解王衍的坚定，也理解王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不得已和内心的骄傲，也明白天使在他心里的地位。

而天使的正义，当你能清晰感受这种庇护的时候，你就会觉得这是一种幸运。

不过……他下意识想起了什么东西。

凯莎……莎莎？

我擦嘞？！！

他下意识瞪大眼睛，差点儿一口茶喷出去！

王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劝你慎言，慎思，慎行，须知举头三尺有神明。当然，你扛得住揍就行。”

“不是……”

葛小伦一口槽不吐不快，小心翼翼道：“老哥，那可是……神圣凯莎啊！”

王衍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呵呵一笑：“她比鹤熙还小些呢，我的守护天使，有问题？”

“我……”

葛小伦张了张嘴，再没说出什么来。

要不是怕被禁，他高低说点儿别的出来。

“看你的小宇宙。”

王衍拉过那虚影，点出一方正在交战的文明，说道：“其实对于我们来说，这是最方便的认识宇宙战争，认识信仰和生命的方式。

站在更高的维度，要比普通的只能在沉沦中寻找方向的神，更清晰些，也更高效。

不过这些虚幻的意义，在个人见识、经验上虽然有极大帮助，却并没有非常实质的提升。

其实当你开始研究小宇宙一段时间后，你就清楚下一步要做什么，可是要做到这一步，还非常遥远。

你需要学习更多的知识，几乎所有的已知宇宙知识，最起码要有所涉猎，不能像现在这样，连一个单细胞生命体也雄芯不出来。

之后，开辟绝对真空，构建规则屏障，这一点一定不能有纰漏，不然只能迎来失败，随后才能积累概念团和物质团。

而在此之前，我给你个忠告：一旦你开始创造真正的小宇宙，一定要尽可能小，不要想一口气吃成个胖子。

我们从虚空中摄取造物，改变规则，并不代表虚空中毫无波动，不代表虚空中的一切没有极限。

东西偷多了，谁都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