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那时候的时光才叫好啊...每天出门都有人伺候着，遇到的人无一不对父亲恭谨有礼...可是谁能想到，朝中竟有人弹劾父亲勾结外敌，先帝竟也信了这话，搜查了父亲的书房...”

“这些事你可以略过去的...说说你和严家的事...”萧则栩拧眉敲敲桌子提醒。

陈老头一个哆嗦，恍神道：“是小人话多了...小人家被抄家后，父亲就把我托付给了严家，严家当时对我也还不错，为我在彭城置了宅子，还让我去他们家学医，要不然我也不会认识那么多严家的故旧，知道很多严家人的动向...”

“后来呢？”

“后来...咳咳咳...我这个医没有学成被严真赶出来了...就因为一点小事吗...何至于此...”

“什么小事？”柳羡文止不住好奇问道。

“就是小人我有一天手痒，偷了严真一个玉扳指，倒霉催的被严朔那个破孩子发现了...这事虽然没有传开，但是我也很是丢人啊...别人都问你怎么学的好好的就不学了？我能怎么说，只能说自己不是这块料学不好！啊呸！还不是严朔害的，不就是个玉扳指吗！想当年我们家...”

“打住！”萧则栩喝道，“就是因为这，你就对严家嫉恨于心了？”这个老痞子！

“自然不是，我哪里敢因为这么点事嫉恨他们，反目成仇是因为我的儿子...我可爱的好儿子啊...”陈老头说到自己的孩子，哽咽起来...

“好好的十来岁的孩子，突然有一天就说腿疼，我带着他去寻严真，严真竟在孩子的小腿骨上摸到了一个小疙瘩，然后就说要锯了我儿的腿！这怎么可能！我儿子才多大，没了腿还如何生活呢？我当即拒绝了他，带着孩子回了家...”

“严真竟然又找上门去，说若是不锯腿，孩子就会没命！呸！不就是个小疙瘩吗？也许过几天就能好的，我当时就急了，说他一介神医，空有名头，竟连孩子的腿都保不住要锯掉？！严真这才改口说要不就试试汤药...慢慢养养...”

“可惜，没过多久，我的唯一的儿子啊，他...他就没了啊...这不是严真使得坏又是什么？为什么别人的疙瘩能消，我儿子的不仅不会消，反而还要了命？明明就因为严真这个庸医！”

“原来如此，你把儿子的死归咎于严家，所以才会用这个假的换了真的严家女儿，而且还想着利用秘宝这事，再次给严家狠狠一击。”柳羡文一脸鄙夷道。

“可是据我查到，当年严真可是给了你一大笔钱的，还有，直到现在，严家留在彭城的老管家每年都会给你一笔银子的...陈老头，你一点都没有亏啊...一边拿着严家的银子，一边利用自己和严家的关系来害严家，你这算盘打得，真真是没人能比得上啊！”柳羡文自上次听到陈老头说和严家有仇后，就悄悄派人在彭城打探了。

“他赔我钱，那是因为他心虚！他们严家欠我的！！那可是我儿子的命啊！”陈老头不顾场合的对着柳羡文吼起来了。

柳羡文撇了撇嘴，倒是不言声了：这事要是砸在自己头上，怕是也会将怨气都加到别人身上的，不管错在谁吧...

萧则栩听到现在，才感到屁股发痛，自己今天坐的够久了...

“你们先回吧...羡文你先去给如钦去信，至于派人去余福监视的事，我还要好好想想...”

刚刚吩咐完，萧鹤就奔了进来，不满的质问萧则栩道：“父亲，不是说好了让我处置了那个骗子吗？怎么你又派人把她从我手里带走了？！父亲，你究竟有何事瞒着我呢？”

说着，萧鹤扫视了刚想着遁走的陈柳二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