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塔空间中的水奔腾起来，空气中也凝聚出细小的水滴，除了我身外十米距离之外，其他地方全是厚重的水汽。

我抬头看去，竹林内出现了许多漂亮的小白花，花朵中央躺着一个个熟睡的小精灵。

白胡子老头身死，临死时十分绝望，因为水源之神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

“万源之本，毁灭吧。”水源之神操控了瓦塔空间内的所有水元素，水元素集合起来，化为无数可怕的武器朝我攻击而来。

我没有阻止她的攻击，因为竹林告诉我，无须害怕，一切交给它们。

微风吹动竹林摇摆，当水元素化为利器靠近竹林时，那些水元素变得十分温柔，不再具有攻击性。

但瓦塔空间的其他生物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命了，许多人被水淹死，一些强者只能护住自己，连反抗的能力也没有。

远远看去，瓦塔空间变成了一个水球，所有大陆全部被水覆盖，就连水生生物也很难存活下来。

四空诸神界内，上百个神聚集在一起，大家脸色肃穆，在他们面前，是一个水球，水球内正展示着瓦塔空间内的一切事情。

“我们是时候出手了，不然，瓦塔空间就会被毁灭的。”才文之神提出建议，诸神并不理睬。

“如果水源之神都不能将卡洛飞羽解决，我们去了还不是白费力气。”慵懒之神摆摆手，不乐意道。

战神微眯着双眼，冷傲地说道：“将卡洛飞羽的神之心挖出来，她就再也没有能力掀起任何风浪了。”

“那不是要将她的真实身份告知所有空间嘛，那可不行，当年的事情不能暴露，谁也不能将她的真实身份说出来。”

“水源之神造的孽，就让她去偿还好了，反正她死了，也会有新的水源之神诞生的，只不过多等些时日而已。”

“如果我们将真相公之于众，民众就不会再信任神，神的颜面无存，我们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理智之神阴险的笑容让大家不寒而栗，但他的建议，大家觉得很有参考的价值。

“颜面？你们居然在乎颜面，既然知道神还有颜面，当年就不该做出那样的事情，现在，她回来报复了，虽然她失去了记忆，但不杀光所有的神，她是不会摆手的。”善良之神咆哮起来，一改往日的温顺形象，让众神大跌眼镜。

“她不会杀光所有的神，她曾经是很善良的。”理智之神反驳道。

“就因为她曾经善良，所以才会被你们设计，清醒点吧，她已经不是曾经的死神了，现在的她，才是死神该有的模样。”善良之神愤怒得浑身发抖。

诸神面面相觑，大家心中都有个小本本，谁也不想出手，更不想损害自己的那点小利益。

看到诸神无动于衷，善良之神叹息一声，“罢了，罢了，四空诸神界迟早要灭亡的，我也懒得说了，等着死神来收我们的性命吧。”

善良之神沮丧地离开了，其他神还是那么冷淡，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

“善良之神就是虚伪，怕死就说出来，何必呢。”战神冷冷地嘲讽两句，梦魇之神打岔道：“我看死神一定会重返四空诸神界，你们瞧，水源之神就要坚持不住了。”

我受到了竹林的守护，水源之神无法伤害我，我觉得真是不可思议，明明我是回来报复的，瓦塔空间的竹精灵居然会站在我这边，难道它们就不在乎这个空间的其他人类吗？

“啊，卡洛飞羽，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可以操控一切水元素，为什么你都没有出手，就是可以阻挡我的攻击呢？”水源之神暴跳如雷，周身的水球越来越小，攻击力也越来越弱。

她已经持续攻击一个小时了，我确实还没有出手，她精疲力竭的时候，我力量充盈，我想，是时候将她彻底抹杀了。

“不要动手，我们会处理的。”竹林中又传出这个声音，我只能继续保持袖手旁观的姿势。

我闲着无聊，仔细观察着竹林中的花朵，花朵虽小，但蕴含极强的力量，在花朵边缘有一层薄薄的能量层，似乎是守护花朵用的。

我看着花朵中的精灵，它们懒洋洋的样子，竟是那么可爱。

但看到它们与水源之神对抗的样子，又觉得它们好厉害啊。

竹林中的竹叶突然化为一片片利剑，咻咻两下冲入水源之神身边的水球中，水球砰的破碎了，水源之神还想再操控水元素，却发现有一半的水元素都无法操控了。

我有些看不懂他们的战斗方式，只是在想，为什么竹林要帮助我的呢？

“噗”

水源之神喷出一口鲜血，脑门上青筋暴露，面色铁青，“这是什么力量，怎么会这样？”

水元素彻底脱离水源之神的掌控，她的心口出现一个大洞，她的心脏被竹叶刺穿了，还从她的身体里带了出来。

水源之神伸手想将自己的心脏夺回来，却发现自己寸步难行，早已经被无数竹叶钉在了半空中。

“你是，甘霖之神，哈哈，你居然还没有死？”水源之神的瞳孔中出现一个虚影，那个虚影越来越凝实，她有些害怕，又有些坦然。

“还记我，真好，多谢你的铭记，不过我是不会记得你的，我要用你的神之心复活我的族人，希望你不要介意。”

那个虚影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他挥动着竹叶，竹叶化为淡绿色的光芒，唰的一下融入大地。

水源之神的身体也在绿色光芒的包围中化为虚无，她的心脏化为一粒粒细小的粉末，融进水里。

瓦塔空间发生的事情引发了四空诸神界的恐慌，但他们依旧什么也没有做，继续静观其变。

瓦塔空间恢复了正常，所有的河流和泉水都回到了该回去的地方，而死去的人们也重新复活了，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当人们苏醒过来时，他们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我的记忆。

也就是说，甘霖之神重塑了他们的记忆，我看到甘霖之神朝我飞来，我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复活了，很不错嘛，这么多年的隐忍，终于可以发泄出来了。”我微笑道，竹林中埋着甘霖之神最初的尸骨，是曾经的我埋的。

“卡洛飞羽，多谢你，没有你，就不会有今天的我，四空诸神界不会介意我回去的，但我建议你，另寻一个空间待着吧。”

“伤害你的神是水源之神，现在她死了，你的怒气也该平息了吧。”甘霖之神也微笑道。

“哼，不可能，你可以一直庇护你的空间，你的族人，只要瓦塔族不找卡洛族的麻烦，我就不会来找他们的麻烦。”

“但我的事情，和诸神都有关系，他们是帮凶，同样该死，如果你不想死，就不要回去。”我有些绝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