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的委实有些近。

近到只要他一伸手，她整个人都会跌进他怀里。

她站着，他坐着。

姜成手上力道很重，要是她这腿上缓解不过来，明天肯定影响发挥。

就算他们会帮着她作弊，但也不能太明显。

周思而疼的很，躲了两下，没躲开。

也幸好，不过两三分钟，腿上那种筋绷住了的感觉，就散了开。

姜成拍了拍她小腿，还没松开，握住她脚腕，“踩踩。”

周思而听话，脚落地，微微用力，那股子痛才缓解过来。

姜成起身，严肃开口，“今就不要练了，好好休息。”

明天一定要最好的状态。

周思而不吭声，还打算跑五公里，姜成皱眉，还要再说，门被推开，有人走进来了。

秦牧今天过来的晚了一些。

他看一眼姜成，步子迈的很大，三两步过来，瞧见周思而的脸色，就知道不对。

周思而自己坦白，有些委屈，“抽筋了。”

秦牧将人扶住，沉着脸下命令，“那就不许练了。”

姜成往后退了步，视线微微下垂，不再说话。

军官考核开始。

第一项便是陆军战斗体能测验，不难，包含三项内容，俯卧撑，仰卧起坐，还有五公里跑。

周思而完成的虽不算拔尖，但也出色。

第二项便是实战对抗。这轮便是需要抽签，定对手的那一轮。

考核分成了两组，周思而被分在一组。

轮到她抽签的时候，她多少有些忐忑，还不知道姜成他们说的做标记，是怎么个标记法。

签筒面前一放，她静下心，眼眸看过去，然后很快就发现了不同。

这部队里要参加军官考核的人，除了她，全是男人。

轮到抽签，全都连看都不看，很随意就抽出一支来。

九班那十根签，单独拿出来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混在这些等待被抽的签子中，只要细心，就很容易分辨出来了。

他们的签，颜色要更深一些。

这样的标记，就算有人看到也不会多想，顶多是觉得木签有新旧之分。

军官考核极其严格，除了秦牧外，另有三名军官，负责最终考核过后的名单。

四周肃穆安静。

两组考核，分隔训练场两边，同时进行。

对抗训练时，全场除了正在对抗的两人，时不时发出低吼，剩下的人几乎都是屏息了。

终于轮到周思而。

外面阴云密布，训练室内光线暗淡。

她站在那里，却白的发光。

也是巧了，她抽中的签，是姜成。

秦牧和其他三位考核军官，坐在桌后。他抬眸瞧见是姜成，嘴角就勾起一个冷然的弧度。

周思而有些紧张，实在是太多人看她了。

越紧张，她面上便越故作镇定。

开始的哨声过后，她直接施了小擒拿。

姜成身体本能反应，就是将她踹飞，但硬生生忍住了。

周思而甚至都没敢看秦牧，她逼着自己全神贯注，训练这么久，全用在这一天了。

屋外，雷声轰隆。

她的动作，意外的干净漂亮。

最后一个旋身飞踢，更是直接腾空，朝着姜成胸口踢去。

全部的人屏息，就连秦牧，神色都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