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熄灯的时间。

周思而没动，盯着面前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秦牧看着她，重复，“吻我。”

她身上的酒味已经淡了很多，但脑子依旧不算清醒。那双眸子，无辜的厉害，瞧着就想让人欺负。

秦牧眼神发暗，几乎要忍不住，自己亲上去了。

周思而抬手，纤细的手指抚过他的眉眼，然后，微微仰起小脸，笨拙的吻落在了他额间，再往下，落在了他的嘴角。

秦牧呼吸停了一瞬。

她有些懵懂，不知要如何继续，想要后退。

他不许，将人扣住，摁住她脑袋，就凶狠的亲了上去。

周思而呼吸不上来，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挤压了出去。

秦牧吻够，额头抵着她的，微微平复，才将人一把抱起，大步走进楼里。

楼里熄灯，他这里也不例外。

一进屋，满室的黑暗。

周思而早已昏昏欲睡，秦牧将她放上床，她只嘤咛了一声，就乖巧下来。

秦牧很快适应了黑暗，能清楚看到，床上的小女人软嫩一团，睡得香甜。

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半跪上床，给她脱衣服，这么睡一夜，她保准明天起来要不舒服。

哪知道，她人是睡着了，身体却依旧下意识防备，有人来解她衣服，她手按上去，立马清醒了过来。

短暂的静默。

秦牧将手抽回，盯着她，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他动作不慢，周思而却能够看清每个细节，即便看不清他的眉眼。

那种无处不在的侵略感，让空气都充满紧张。

周思而有些慌，尽管不知道这种慌从何而来。

秦牧上床，将人扯过来，摁在身下，狠狠亲上去。

看不清的夜色，让暧昧变得浓稠。

无处不在的喘息，彼此纠缠的体温，搅动着人的神经。

周思而手腕被紧紧扣住，她听到他在她耳边，低哑着声，叫她的名字。

秦牧没想将人办了，但控制不住。

到了最后，周思而浑身是汗，直接昏睡了过去。

秦牧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将人紧紧抱住，在她颈侧亲了亲，才扯过被子，将两人遮住。

周思而凌晨醒来，是被渴醒的。

她体力消耗太大，有些缺水。

整个人被秦牧抱在怀里，她动不了，闭了闭眼，记忆慢慢回笼，脑袋有些宿醉的疼。

秦牧察觉到她的动静，低头看她。

周思而回过神，委屈巴巴开口，“渴了。”

她一开口，自己都怔了一下，有些哑。

秦牧亲了亲她，翻身下地，给她倒水。

周思而拥着被子坐起，接过杯子小口的喝，她脑子里糊糊的，但隐约还有印象。

她记得，他让她吻他。

秦牧衣服都没穿，就这样盯着她瞧，怎么瞧都觉得这么可爱。

但他脸上板着，俯身将地上散落的衣服捡起，一件一件往回穿，声音很是严肃，“周少尉，你刚升军衔，就敢爬上首长的床，胆子是不是太大了？”

周思而抬眸，睫毛轻颤。

秦牧盯着她，喉咙动了动，“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