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善牙关紧咬，一声不吭。

秦牧神色冷到极致，看着李塞，“别为难女人，下来，我和你打！”

李塞笑，手中力道没了轻重，直接在迟善侧颈上划了一道，瞬时，血珠渗出。

秦牧闭了闭眼，压住眸中戾气，不发一言，伸手将身上别着的枪抽出，连着军刀一起扔远。

他动作很慢。

全部做完，他重新抬头，一字一顿，“李塞，不是要报仇吗？有种就下来。”

李塞见了血腥，身体里的暴虐因子被唤醒。

他眼眸微眯，转身就要下楼。

他身后，有人按住他，脾气很急，“和他废什么话！”

其实根本不用和他废话，直接将人一枪毙了。

可李塞不让。

他想折磨秦牧，再亲手将人宰了，凌迟的死法。

李塞面具下的眼睛，闪着血气，将挡在自己面前的人狠狠推开，“我会杀了他！”

从五楼下到一楼，很快。

秦牧视线落在他身上。

李塞一步步走近，眼眸血红，目光尖锐，“我们坏事做尽，丧尽天良，但没关系，老天不会收我们这样的恶人。”

话音落，他已经暴起。

军卡一出市区，再接近郊区，几乎就是眨眼的事。

秦牧出手，毫不留情。

李塞面具被打掉，露出一张阴柔的脸，他抹去嘴角的血，弯腰将地上的面具捡起，重新戴上。

秦牧将领口扯开，声音很沉，“你打不过我，放过她。”

楼上，传来同伴的声音，“李塞，上来，他们来人了！”

既然敢干，就没想活。

但死不能白死。

他们搞死了他们那么多人，他们能干掉一个就是一个。

秦牧眼眉一跳，几乎下意识就看向李塞，李塞手扶在面具上，“秦牧，欠下的，总要还的。”

军卡来的太快。

但没人敢轻举妄动，车子全部停在校舍外。

他们迟指战还被吊在五楼。

李塞就站在秦牧面前，压根没上楼，他眼眸越过他身后，看向外面，“秦上将，我们来赌一赌，今天是你的人死的多，还是我的人死的多？”

沙哑的声音，带着不拿人命当回事的阴戾。

秦牧沉默，然后开口，“我的人，不会死。”

冷海已经跟着王指战下车。

他们判断不了里面人有多少，但秦上将和迟指战在里面，他们必须保证他们的安全。

周思而下车，唇上都没了血色。

她呼吸很快，尽量控制自己。

但建筑里面，忽然传来一声尖叫，是迟善！

李塞摊开双臂，往后退，盯着眼前的秦牧，面具下，满脸的快意，“好听吗？看着你的女人，在你面前，一刀一刀下去，渐渐变得血肉模糊，是不是很痛苦？”

他声音里带着残忍的笑意。

秦牧胸口都堵住了，他上前，步步逼近，眸中藏着难掩的杀气，“李塞，我会杀了你。”

李塞不怕，抬手指了指上面，“你看，她的血掉下来了。”

迟善侧颈上已经被划了两刀。

秦牧脚步僵住。

门外，气氛紧绷。

王指战在分配任务。

没有人顾得上周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