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和姜成动手，训练场上所有人都看过来。

王指战他们也睁只眼闭只眼，不管。

姜成不是秦牧对手，但实力本身也不弱。

周思而站在旁边，神色严肃，看的认真。

军用格斗术，以最短时间打倒对手，将对方致死致残为目的。

秦牧和姜成，出手狠准稳。

周思而压根听不到训练场上的其他声响了，极其专注的在看。

但很快，她回过神。

姜成后背已经汗湿，呼吸明显变重。

秦牧抬眸，看向周思而，瞧见她盯着姜成，视线收回，神色冷峻。

再一次的拳脚碰撞。

姜成没站稳，后退，单膝跪地。

秦牧收手，低头看他，声音冷静，“再来。”

周思而立时看向他，胸口有些揪起来，可这个时候，不能上前说话。

姜成起身，抹了抹嘴角，吞下嘴里的血腥味，很是硬气，“再来。”

训练场内，彻底安静下来。

周思而小脸都有些发白了。

吃痛地闷哼声再次响起。

她步子迈了出去，身子板正，面无表情，“报告！”

秦牧偏过身，避过姜成一拳，动作停下，“说！”

姜成也收手，立在原地，神色不明，回头看她。

周思而被他们看得脊背发麻，往前两步，面不改色，“九班周思而，请与秦上将一战！”

声音软糯，却也算响亮。

安安静静的训练场内，都能听见回音。

秦牧神色一下变了，站在那里，指骨握了握，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声音冷硬，“你再说一遍。”

周思而没看他，盯着他喉结，“报告！九班周思而，请与秦上将一战！”

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重复。

秦牧眼皮立马跳了一下，看着她，没忍住，气笑了，声音低沉，“周少尉好胆色，要和我进行格斗？就凭你这细胳膊细腿吗？”

他说完，旁边围观的人都笑了。

全是铁骨铮铮地大男人，笑声震耳。

周思而挺憋屈，但没动，仰着小脸，严肃着看他，“对，就凭我这细胳膊细腿，秦上将，试试吗？”

刚刚他陪她练对抗的时候，完全等同于被他压制着。

不少人都看到。

秦牧不吭声了，盯着她好看的眉眼，她倔着的时候，活色生香，衬得周边颜色都暗淡下来。

他朝着她逼近，声音压得很低，“护着他？”

周思而不应，垂眸，活动筋骨。

她在计算时间，上午训练马上结束，她只需要在秦牧手下撑够十五分钟。

可，很有难度。

十招都没撑过去，秦牧连一丝情面都没给她留。

周思而右臂发麻，手腕被他从身后扣住。

她手抽不出来，气急，抬脚就要踢人。

秦牧没躲，硬生生受了。

训练场里，姜成手上微微发疼，盯着周思而，想上前。

旁边，张博将人拉住。

这么会儿功夫，秦牧已经将周思而扯进了怀里，低头看她，问了句，“消气了？”

众目睽睽之下。

周思而没料到他敢这样，耳朵尖都发了红，好半响，憋出了两字，“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