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很快适应了黑暗，能清楚的看到，她小小的一团。

他不说话。

周思而干脆用力，将他推了推，让他躺下，整个人都挤进了他怀里。

她往前，在他喉咙处亲了亲，唇瓣几乎贴着他的颈侧的皮肤，声音含糊，“秦牧，我不会丢的。”

那样敏感的地方。

她的身子，以及身上的香，就连半干的发，都在勾着他血脉逆流。

他没敢动，但想看她，手心都在发烫，捏着她微凉的肩膀。

周思而只是感情迟钝，但能察觉到他的紧张，他强势霸道，在她面前，也会暴躁不安。

她还开口，很认真，“伽叶问佛，如何能为离于爱者，佛回答伽叶，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即为离于爱者。可见想离于爱，要做到这般四大皆空，我不行的，我贪恋红尘。”

秦牧凑上前，去吻她。

她话还没说完，扭过脸躲，“等等。”

秦牧根本不想等，将她手腕压在枕头两侧，亲她的动作有些急切，将她亲的喘不过气，他忽然抬头，冷不丁的问她一句，“你贪恋红尘，贪不贪恋我？”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他和她之间靠的那样近，空气都变得黏稠。

秦牧握着她手腕的手都用力了，以为她不会回答。

她没动，盯着他在黑暗中的双眸，声音很轻，“你就是红尘。”

也就五个字。

秦牧只觉得心脏跳动都加快了，耳边再听不到旁的声音。

他只想将她紧紧抱住，狠狠地揉进自己怀中。

周思而没听到他回应，伸出手，想去开灯。

他将她摁住，声音都变得低哑，“再说一遍。”

周思而没反应过来。

秦牧已经等不及，亲着她，“说你喜欢我。”

他这样明明白白挑破，周思而身子都是一僵。

还不够。

他还硬逼着她说，咬着她颈侧的动脉，重复，“周思而，说你喜欢我。”

要了命，非得要听。

要清清楚楚的听她说出口。

周思而根本扛不住，大脑里，空白一片，但本能的，想回应他。

好一会儿，她手臂抬起，将他抱住，身子发颤，“我喜欢你。”

她的声音，如吴侬软语，娇娇软软。

及至一夜过后，秦牧早上醒来，眼睛都没睁开，嘴角就先翘了起来。

那张平日里略显冷硬的脸，都透着暖。

到部队，冷海敲门进他办公室，进屋请示，“李沙来了。”

话说完，垂着眸等指示。

以为会挨骂。

但，秦牧很好说话，“叫他进来。”

冷海抬头，视线在他脸上停了停，没敢迟疑，立马退出去，抬了抬下巴，示意门口站着的李沙进去。

李沙一喜，立刻将身上军装整理了下，神色板正的推开了门。

秦牧在看手里文件，但文件半天都没翻一页。

昨晚他将他媳妇儿折腾狠了，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住。

不然，待会儿去看看她？

但马上就要开会，他冷着脸，抬眸看时间，还有十五分钟，连犹豫都没有，拿起桌上手机直接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