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娇妻有空间
作者:爬山山 | 分类:古言 | 字数:110.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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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印记
沈秋给了稳婆赏银,和她一起收拾室内的凌乱。
床上的被褥都换了新的。
稳婆正准备把换下来的,已经脏了的衣物以及褥子扔出去。
沈秋把她拦下来,“这些东西留在这里,我等会儿自己处理,你也累了一整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几日辛苦你了。”
稳婆笑着道,“我不辛苦,倒是夫人,生了一天一夜,肯定累坏了,咱们出去,不在乎了打扰她休息了。”
沈秋把众人挥退,自己仍旧留下来照顾媳妇。
屋内炭火灼灼燃烧。
沈秋把襁褓里的辰辰放到媳妇身边,随后用把湿了的衣服和被褥那到空间里清洗。
他出来的时候,媳妇已经醒了。
陆烟儿正在给辰辰喂奶。
沈秋给媳妇泡了一大杯蜂蜜水,将其递到媳妇嘴边,“先喝杯蜂蜜水吧,你的嘴皮都干了。”
现在的媳妇看起来很憔悴。
杯子上插着吸管。
陆烟儿微微低头,攫住吸管,连连喝了几大口。
她给辰辰喂了奶就又困了。
陈氏早就做好了吃的,瞧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才敲门。
沈秋打开房门,自己走出来,又连忙把房门合上。
坐月子期间,最好不要吹风。
陈氏小声问道,“三媳妇醒了吗?”
沈秋点点头,“才给辰辰喂了奶,正准备睡下了。”
陈氏把手中的托盘递过去,“先别着急睡觉,刚生完孩子,要多吃点好东西补补,这是我炖的老母鸡汤和猪蹄汤,你端进去,让三媳妇多少喝一点吧,我就不进去打扰你们了。孙儿的名字起好了?叫晨晨吗?”
沈秋嗯了一声。
陈氏追问道,“是哪个晨?清晨的晨,还是别的?”
孙儿是早上生的,叫沈晨好像也蛮好听。
沈秋解释道,“他是辰时出生,所以叫沈辰,不是清晨的晨,是辰时的辰,亦是良辰美景的辰。”
尽管早就听媳妇说,肚子里的孩子叫沈辰。
但太阳透过纱窗照进来的那一刻,他的脑海里才真正浮现出这两个字,只有这两个字,和他的小儿子最配。
他到现在都形容不出自己当时抱着辰辰的时候,心底是怎样复杂的情绪,有对媳妇的疼惜,有对儿子到来的欣喜。
好像从那一刻开始,什么景色都是美妙至极。
他们又有孩子了。
辰辰是他和媳妇的孩子,是媳妇拼了命生下来的宝贝。
陈氏低喃道,“沈辰,这两个字真好听,辰的寓意也好,咱们的小孙儿,将来一定是个有福气的。”
沈秋就喜欢听人夸自己的儿子,这会儿按耐不住,压着唇角肆意上翘的弧度,“娘,我带你去看看辰辰吧。”
陈氏虽然很想看,但并不想给人添麻烦,“不了,明天再来看吧,反正什么时候看,不是看呢。你好好照顾三媳妇,可别让她见了风,快点儿进去看着吧。娘去把辰辰要穿的衣服,都再拿出来洗一洗,这几天天儿好,正好可以晒一下,免得洗地迟了,又要阴雨绵绵,把衣服弄潮了。”
她说完就转身离开。
沈秋这次回到屋里,先将鸡汤上的油盛起来,再用精致的小碗,盛了一碗汤,坐到床边给媳妇喂。
陆烟儿喝了一碗就不想喝了。
她侧头看了看又睡着的辰辰,还是不习惯肚子里忽然少了一坨肉的感觉。
沈秋担忧地劝道,“再喝一碗猪蹄汤吧,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再不吃点儿,身体会熬不住的。”
陆烟儿便又喝了一碗猪蹄汤。
她其实感觉不到饿,只为了让儿子有充足的奶水。
沈秋放下碗,将媳妇扶着躺下来,给她掖好被子,柔情似水地说道,“好好儿睡一觉吧,我在这里守着。”
陆烟儿往里面挪了挪,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你要是不嫌弃我刚生完孩子,会把你的衣服弄脏,就上拉一起睡吧。你昨天也一宿没睡,眼睛里都有血丝了。”
沈秋想说自己没事。
陆烟儿不让他有说话的机会,“你要是身体熬垮了,怎么照顾我和辰辰?再说两个人睡在一起,还暖活一点呢。还是说,你其实嫌弃我身上脏,有股还未消散的血腥味儿,所以不愿意跟我睡在一起?”
沈秋便不再说什么,脱掉外面的长衫,爬到床上跟媳妇睡在一起,让媳妇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胳膊上,“睡吧。”
……
陆烟儿是被辰辰的哭声吵醒的。
沈秋不知什么时候起来的,此时正把辰辰抱在怀里哄。
陆烟儿将辰辰接过来,“我来给他喂奶,你去给我带点儿吃的吧,刚刚不饿,睡一觉之后就好饿。”
外面一片漆黑。
沈秋去了一趟厨房,却发现厨房烛光明亮。
厨房里有两个厨子。
一个坐在灶门前打瞌睡,一个正神采奕奕地在锅中翻炒。
沈秋奇怪地问道,“你们怎么这么大晚上还不休息?”
厨子一边麻溜地把饭菜热好,一边笑眯眯地答道,“老夫人担心夫人醒来之后饿着,特意让我们在厨房里守着,她什么时候想吃了,我们就立马把饭菜做好,不可让夫人饿着肚子等候。”
虽然晚上不睡觉有点儿累,但老夫人这次大方,给的赏银可不少,若是把夫人伺候得好了,还能得到更多的嘉赏。
他们巴不得夫人一天吃个十几次。
可惜白天是另外两个厨子当值,不然他倒是想十二个时辰都自己干,跟另外一个厨子分工合作,一人坐在灶门前休息一会儿。
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
沈秋随手给了两个厨子一人二两银子,“今晚辛苦你们了。”
他端着丰盛的饭菜离开。
厨房里的两个厨子,早已乐开了花,干劲儿更是十足,蛮新期待夫人对他们的厨艺感到满意,多夸他们几句。
陆烟儿吃完了饭,才想起一件事,“你的手伸过来我看一下,我生孩子的时候,是不是咬伤你的手了?上药了吗?”
她的嘴里喊着参片,所以不能塞布,以至于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
后来丈夫把手递到她的嘴边,当时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或许什么也没想,就真的咬上去了。
沈秋并未把自己的手递过去,“小伤而已,不疼。”
陆烟儿不信。
沈秋将媳妇脸颊旁的秀发锊到耳后,“你能有多大的力气?我皮糙肉厚,你那点儿力气,只够给我挠痒痒,造不成实质性伤害。”
那点儿伤,跟媳妇生孩子的痛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他很高兴自己还能分担一点,所以不打算给伤口上药,等伤口张成了伤疤,也算是一道印记,让他永远记住媳妇生子之时所受的痛。
现在伤口看起来有些狰狞,可不能让媳妇看到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