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子彻底离开这破旧小巷，重新回到繁华街道上，柳莹莹才忍不住又问了句：“这些人到底是不是你杀得？你怎么能随便杀人，知不知道他们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死了父母得多担心？”

女人一番话，让叶凯面无表情的冷淡，只听见男人解释道：“不是我要杀他们，因为他们该死，如果他们不该死，我不会去管这些人的，我没有时间更没有精力去管。”

“可是你杀了人......”

“刹....”

车子停在一处观览中心门口，突如其来的急刹车让柳莹莹险些撞到，不禁蹙眉望着叶凯，眼神含些恨意。

更多的还是惊慌，她从没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而且这些人还都是国人。

“我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个坏人，因为我没有你们那么学博源远，更没有你们的冰雪聪明，在我的世界里，感情像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因为曾经在那片脑海之中，只有挑战生命和摧毁生命这两个原则，其他的我不懂，也不知道......”

叶凯的眼神陷入一抹怀念，点了支烟目露窗外，他知道女人对这些很反感，可他又能怎么办？这样的人如果不去杀，那最后死的就是自己。

柳莹莹一脸复杂，她没想到叶凯会这么说，见到今天这一幕和以往的种种镜头，尽管已经隐约有几分猜测叶凯不简单，可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叶凯就像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不知道明天的去路在哪，更不知道回家的路是那条，只知道今天吃饱穿暖，明天吃饱不饿。

“柳莹莹，我知道你对这些会反感，但你明白吗？你是出生在豪门家庭的，我却连记忆都没有了，你从小吃山珍海味，可我却要跟比自己大好几岁，高上几个头的人抢吃的，因为每天的食物只有那些，自己不动手去争抢，最后什么都沦落不到。”

“在这种情况下，时常会发生头破血流的现象，可没人会哭喊，更没人会流一滴眼泪，这次没抢到饿肚子，但一定要争气下一顿必须抢到。否则一旦持续几次，整个人可能就会死去。”

“你或许不清楚，但我见过太多太多因为自身实力不济，抢不到食物吃的人死去，尤其是那些从眼神中看起来根本不应该在那种地方的人，你永远不会懂这些人的命......”

一字一言，柳莹莹目光呆滞的望着男人。

“叶凯......”

“说这些无非是告诉你，这个世界上你没见过的东西还有很多，我是在那种环境生长的，所以我活的会比较野蛮，不喜欢你们这种大都市里的面子本分，因为我觉得那些就像是人皮前的虚伪。”叶凯淡淡笑道。

“不要多想，我不会杀任何一个好人，更不会杀女人跟孩子，只是各为其主，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掉你我，难道你要看到自己死掉？？”

“我......”柳莹莹已经世界观完全崩塌，因为她觉得叶凯说的好像并没错，那些人如果不死掉，那等杀掉叶凯之后，他们一定会杀自己。

看到女人迷惘的神色，叶凯不禁摇头，苦笑一声，“好吧，既然你害怕我，那明天我消失就是了......”说完他重新拧钥匙，准备开车回家。

却听到柳莹莹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害怕你？我只是有些不适应突然死掉这些人而已。”说完，脸色恢复一片冷淡，看着男人。

叶凯挠头，刚才不是挺害怕的.....怎么现在又不怕了.....

“你以为你只是杀人？其实我跟你没什么区别，你杀人是要人命，从而保护自己，但我何尝不是呢？自从我接过了公司，毁掉了多少个小公司，又让多少人失业，从而人生一片颓废，难道那就不是杀人了吗？让人失去对生活的信心，我想比杀掉他们还残忍吧。”柳莹莹看着窗外一阵感叹。

“如果你是黑无常，那我就是白无常，同为无常，都是勾魂使，哪来的害怕厌烦一说？”

这番话让叶凯突然有些雾水，不明白女人怎么回事，难道是突然受到了刺激？

“你别吓我，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嘿嘿嘿.....”叶凯忍不住笑道。

女人却回过头同样冲他露了个笑容说：“我也是跟你开个玩笑啊，是不是缓解了今晚的紧张气氛？”

“这......”

叶凯有些语塞，早知道就不跟女人讲那么多了，没想到还是被她套路了一番，怪不得都说女人聪明的连福尔摩斯都比不了，这思维缜密的样子，别说男人了，同为女人都不一定能识破。。

叶凯一阵汗颜，看着女人布满严寒的面孔，转移话题道：“这些咱们以后再说，我现在就是想问问你，美好的夜晚原本进行的不错，可遇到了个不好的结局，是不是感觉到有些失望？”

叶凯可不敢再跟女人较真那个问题，估计再进行下去，原本好好地夜晚，整不好就会大开杀戒。

听到叶凯这么说，柳莹莹神色依然有些不爽，自己可是攒足了气劲让他服一次软，没想到人不给面子不说，还扬言将自己的话变成了他老人家的，这叫她怎能不生气？

不揍他就是好的了，还敢说今晚的事情？？

听到男人这么问，柳莹莹想着回头去骂他一顿，但转头便看到男人有些认真的等待着答案，便有些于心不忍，于是点头道：“还行吧，不过谁让人生就这样，你知道前一秒发生了什么，可不知道下一秒发生什么。”

“这个夜晚我会让你难以忘记！！”

说完这话，叶凯顿时脚踩油门，从展览中心飞奔而去，直接从地图上选了一段比较繁华的街道，也是此时还很热闹氛围人群密集的地方。

只是这里人多是人多，但人实在是太多了，导致原本宽敞的路段弄得十分堵塞。

这里不是别处，正是叶凯跟柳莹莹刚刚距离电影院不远处的一条商业街，也是这里人群热闹一条龙之一。

柳莹莹傻眼，不明白叶凯将车子开进这么堵塞的地方做什么，难道是要向人家炫耀自己开的车子？

可一个破宝马有什么可炫耀的，人家路边停靠的跑车也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