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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女法医

作者:孟七七 | 分类:现言 | 字数:103.9万

第49章 细思极恐

书名:神探女法医 作者:孟七七 字数:2354 更新时间:2024-11-16 21:33:04

沈宴之手里捏着那份名单,神色幽幽,似陷入了无尽的思索之中。

“孔武,你说……”

“什么?”

“陆雨蝶以画为娼,勾引权贵,发展自己的人脉。凡事无绝对,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迷恋于她的是个穷人呢?”沈宴之的假设引人深思。

“这不太可能吧。陆雨蝶的画价格不菲,穷人也买不起啊?”

“陆雨蝶风情万种,极为擅长驾驭男人的心思,让这些收藏家们对其沉醉。对于这些收藏家们,陆雨蝶这只金丝雀可有可无,可对于一个条件一般的收藏者来说,沉迷陆雨蝶,代价等同于榨干了自己的全部。当他投入了真情,金钱,换来了陆雨蝶的虚情假意的时候,他会怎样?”

孔武恍然大悟道:“少爷,如果陆雨蝶和凶手之间的仇怨来源于此的话,那就可以说得通了。”

“这份名单上,政界的人可以除去,你在调查这份名单的时候,还记不记得有哪些人是相对平庸,又或者是在商界实力尚浅的呢?”

孔武认认真真的拿着这份名单仔细回想着,抬起头来略微为难的对沈宴之回应:“这些商人们,你比我熟悉得多,这些人哪个没实力?倒是这几个女收藏家里,除了贵族小姐以外,有一位是一家小洋行的老板。”

“哪个?”

“就是这个,她叫魏燕,好像是经营了一家魏记洋行。不过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一洋行了?”

“那就回巡捕房查人口户籍档案,查到这个女人的住址。”

“好。”

沈宴之和孔武两个人回返到了巡捕房,白羽笙火急火燎的问沈宴之:“你那边怎么样?柳叶莹已经招供,是她教会了陆雨蝶以画为娼,发展自己人脉的本事,而且之前的柳叶莹自己也是这种做法,只是后来年老色衰,选了陆雨蝶作为自己的接班人。”

“她承认是自己清理了凶案现场,拿走了密室里剩下的画作和陆雨蝶的钱。为的就是怕事情败露的那天,自己身败名裂。”

沈宴之回问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巧合的出现在凶案现场?”

“这也是我最为起疑的地方。柳叶莹对我说,她是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驱使她不得不去。”

“什么电话。”

“一个女人在电话里说,陆雨蝶与陈德友闹翻了,她们之间的秘密也因此要败露,让她必须去阻止。

她去了之后,便见到了惨绝人寰的别墅凶案现场,为了自保,不得不将一切抹去。话语间她更是一度认为陈德友杀了陆雨蝶。又因为心虚,只能这么就此作罢。”

这件事,细思极恐。

也就是说有一个人目睹了凶案过程,并且完美布局,促使柳叶莹清理了凶案现场,给为凶手抹掉所有痕迹。

沈宴之目色微沉:“这个打电话的人会是谁呢?

“是陈德友,又或者是……陆樱宁?”白羽笙的语气又加重了许多。

“总而言之,先找到凶手再说。已经圈定了凶手的范围了,能不能找到陆雨蝶的尸骨,就看这次了。

”沈宴之轻轻皱着的眉目间,掩藏着一种对于真相的执着与不弃。

说时迟,那是快。

探员很快在户籍上查找到了魏燕的住址。

“探长,找到了!找到了!榆林街三十四号。”

“出发。”

沈宴之临走前,试探着拉了拉白羽笙的衣袖:“要不要一起去?”

“不去。”

“你别和我生气了,我昨天真是逗你玩儿的。”

沈宴之恰似在检讨自己昨天晚上做的“错事”。

白羽笙心中自然有气,可沈宴之总是没完没了的,让她心烦。

为了避免这事儿弄得人间皆知,白羽笙公正却无奈的说:“我这个人向来公是公,私是私,二者从不混为一谈,说走就走!”

几人一同去往魏燕的家。

早年间,魏燕经营了一家百货商店,后来生意做大,开起了洋行,过上了小资生活。

不过由于经营不善的缘故,洋行倒闭了。

当几人抵达了户籍上的地址之时,却徒然惊呆了。

这是一间藏在巷子尾,还没改造过的毛坯房。

这种屋子,冬天冷,夏天热,雨天还会漏雨,连乞丐都不愿意住。

“好歹也是之前做过生意的,怎么会这么惨啊?

”小铃铛在后面嘟囔了一句。

“基本可以确定,就是这里。”孔武看了看手上的地址一再的确认。

几人站在巷子里,惹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这时,一个身着朴素的女人带着孩子从外面回来,出言问他们:“你们是谁?站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沈宴之回身迅速打量了下这个女人,:“你是魏燕吗?”

“是啊。”

“我们是巡捕房的,想向您了解一些情况。”

魏燕顿住了下,:“那好,都进来吧。”

屋子真的很小,刚一进屋就有一种家徒四壁的寒酸之感。

“对不起,家里有些简陋。没法妥善招待,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你之前不是有一家洋行的吗?怎么混得这么惨?”孔武口无遮拦的问,随后便被沈宴之瞪了一眼。

这番话确实冒犯到了魏燕,但魏燕选择了坦然面对,微微一笑道:“做生意有盈有亏也是正常的呀。

“想问您一下,您之前是不是有收藏画作的习惯?调查显示您买过名家陆雨蝶的画作,是吗?”沈宴之礼貌的问道。

一听到“陆雨蝶”三个字,女人的脸色明显发生了剧变,再怎么用平静二字遮掩都遮不住。

“是,怎么了吗?”

“那些画作现在还在吗?”

“不在了……都不在了。”魏燕目光空洞,神色暗淡。

“你把画卖了?”

“我倒是想卖,如果能卖掉的画,我们母子现在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境地。”

“此话怎讲?”

说起这里,魏燕的眼角藏着的一点点泪珠,额间凌乱的发丝都在为她诉说着艰难。

她说:“那些画,是我们家开洋行的时候买下的。我不懂画,也不喜欢,但是我的丈夫喜欢。我丈夫的爷爷是前朝的探花郎,祖上是书香世家,我丈夫从小受此熏陶,琴棋书画他都挺喜欢的,只是后来他们家败落了。”

“后来呢,你为什么会给他买这些画呢?据我所知,这些画并不便宜啊。”

“我家历代从商,家境殷实,手中有些积蓄。与我丈夫结婚后便做起了小买卖。我主外,他主内,我们两个人把家里的洋行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手中有点闲钱儿什么的,就给我丈夫买了些笔墨,字画之类的。”

“后来……后来……”魏燕回想起这段经历,懊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