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故人的前女友。”

两人的视线对上，许久，顾墨衡告诉她。

“那她……”侯雨琪想说，她有点不正常。

顾墨衡点头，明白她的意思。

“她有暴力倾向和严重的精神分裂，所以她的所有行为都是不受控制的，现在都不要下车。”

话音一落，车里一阵沉默。

侯雨琪不知道要说什么，总感觉顾墨衡这会儿心里非常压抑。

不一会儿，医院的救护车就来了。

池肖带着药箱下车，医生和护士强制性地将杨静茗拉到担架上。

一阵吵闹后，被注射了药物的杨静茗终于安静了下来。

池肖对着顾墨衡比了一个OK的手势后，就跟着救护车一起回了医院。

“怎么会这样？”侯雨琪看着杨静茗那张憔悴的脸，惋惜极了。

顾墨衡松开捂住她耳朵的手，告诉她，“曾经，她手中的柳叶刀是用来救人的。后来，她用那把救人的刀杀了人。”

侯雨琪惊诧极了，“她以前是医生？”

“不，她并没通过实习考核。”

“她没考过吗？”

顾墨衡摇头，“不，她是分数最高的那个。同期进入最终考核的有三个人，她是第一名。不通过的原因，是她偷取实验室的人体标本私自研发违禁药。”

“同期的三个人里，都是知情的。只不过除了杨静茗外，一个人选择了包庇，一个人选择了曝光。”

“包庇她的那个人最后死在了她的刀下，曝光的那个人却因为这一条人命从此不敢再上手术台，所以放弃了学医。”

侯雨琪心里的滋味不好受。顾墨衡此时虽然是笑着跟她说这些事，她却感受到了来自他心里的沉重，里面有说不尽的悔意和遗憾。

顾老夫人以前和她谈起过，她告诉侯雨琪，顾墨衡以前并不是一个冷漠不近人情的人。

在他上医学院的时候，那两年的时间里，他是真的很有亲和力。

自从换了专业后，他就变了，直到后来被人人议论的‘冷漠阎王’。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顾墨衡试探的问，语气里有着一股紧张。

“知道。”侯雨琪应答。

“有些细节你没说，但我知道你已经后悔过无数次了。”

顾墨衡眼角有些酸涩，他的心此刻悬的厉害，“你不觉得我有错？”

“不觉得。”侯雨琪摇头，“你做很对！如果我是那个人，我也会和他一样选择曝光。杨静茗只是为自己的罪行找了一个借口，把自己的过错转移到你身上，她就是想让你背上道德的谴责，让你难过。你千万别上当！”

“嗯。”顾墨衡闻言，悬着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我没有上当。也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既然她不想承认，那就按她的意愿，变成现在的样子。”

顾墨衡微微牵动下唇角，不经意间说出了让人跌破眼镜的真相。

“你是说，她为了逃避罪行，故意这样的？”

“杨福州，是她父亲。”顾墨衡补充道。

侯雨琪瞬间明白了，“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