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攻大佬是只柠檬精
作者:举盏千面 | 分类: | 字数:2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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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清泉石上流
箫如寄一早起来精神奕奕,带着少年人独有的猖狂来到大堂,八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他。
他先前没见过水玉汀,不知道水玉汀平日如何,只见现在的他面色与常人无异,举手投足间完全看不出是个带病之人。
“水”这个姓在横玉大陆不多见,不难让箫如寄想到那个以御水闻名大陆的水氏一族。江湖中有不少关于水家内斗的传闻,可那又如何,现在的水玉汀是六朝派的掌门。
“原来我是最晚的……”箫如寄略不好意思笑笑,坐在花听雨旁边的位置。
花听雨红着脸将一屉包子移到箫如寄面前,“给你留的。”
“谢谢。”
“师尊,现已找到箫如寄,咱还参加武斗会吗?”
“你这点修为,就别去丢人了。”水玉汀捕捉到凌辙眼里的失望,喝了口水,“但既然有人费尽心思引我们来,那就去看看吧。让你意识到自己与同辈之间的差距也是件好事。”
“咱六朝派在江湖上的名声也不小,师尊您和两位师尊虽然年轻,可都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怎么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厉害也是我们这代厉害,你们的名号要靠自己闯。”
“那师尊您是同意我参加了?”
“……”
凌辙思维之跳跃令听着这对师徒对话的荆初梨、陆言、花听雨、箫如寄同时沉默。
“罢了,罢了,随你吧。”
“箫如寄,你参加吗?”刚获得许可,凌辙恨不得将此地化为武斗会擂台,将在场的同龄人一个个抓来比试。
陆言虽然和他年纪相仿,但说不定哪天就变成他另一个师婶——不敢惹。
“这么热闹的场合,怎么能少了小爷!”
“那我们就是对手了!”
江湖中有个武斗会,庙堂里也有个武斗会。前者只为一决雌雄,后者借此选拔人才。
两者皆会将它办得不输于节日庆典。
荆初梨看过三年一次的庙堂武斗会,一年一次的江湖武斗会她还没看过。
进入入松镇后,华灯初起,点亮荆初梨眼里的星辰。慕荀可以明显感觉到荆初梨心情大好。
入松镇近来新开不少客栈,但依旧容不下前来观看的游客,而入松山山脚有座山庄叫清泉山庄,专门为参加入松会(武斗会)的门派家族准备。
六朝派虽从未参加过武斗会,但每年都会收到请帖,这院子自然有为六朝派准备房间。
九人离这一半建在陆地,一半坐落水面的清泉山庄还剩十米,一名红衣童子迎上前,“六朝派的各位,请随我来。
“我不是六朝派的。”四道声音同时响起。
“失礼了,敢问四位来自何门何派?”
“归云派。”
红衣童子年纪尚小,心里藏不住事,那表情分明是在惊讶六朝派和归云派居然会走到一起。
“箫家和倚剑派来了哪个?”
“都来了。”
“那箫家长子箫业来了吗?”
“你说呢?”这次回答箫如寄的是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箫如寄拔腿就跑,却被对方抓住衣领。
来人身高近两米,隔着衣料依然能感觉到那一身肌肉带来的压迫。
花听雨见心上人被抓,正欲上前,就听到他的心上人朝那人讪笑,“大哥……”
“几天不见,本事见长了啊!学会离家出走,这么多天也不捎个信!”箫业提起箫如寄,礼貌朝剩余八人点头,“三弟此行多有叨扰,若有不当之处,尽管说出,我一定给他足够教训。”
“没有不当没有不当!”花听雨心疼的看着箫如寄。
“箫如寄的大哥,你可别教训得太过分,我等着武斗会上和他交手呢!”
箫业大笑一声,“好!”
荆初梨觉得有趣,谁说箫家男儿都是闷葫芦来着?这箫业豪爽,箫如寄轻狂,哪闷了?。
待箫业提着箫如寄离开,红衣童子上前问荆初梨,“姐姐,你来自哪个家族门派?”
荆初梨答不上来,荆家属朝堂,她又刚被蓬壶淘汰。
慕荀揽住荆初梨的肩膀,“她虽未拜入六朝派,但她是六朝派的长老夫人。小童子带路吧。”
红衣童子点点头,带一行人来到一个僻静院子,仔细听能听到清水石上流的声音。
“此处静可听清泉流响,动可看云水环绕,这云水院与江湖清流六朝派和以云为名的归云派意境吻合,几位觉得如何?”
“你这话可像不是八岁的娃娃能说出的,也不像是顾钰衡会说的。”水玉汀笑着看红衣童子,“你头上的金色蝴蝶头饰挺有意思。”
红衣童子慌了,头上金蝶传来凌晨师姐的指点,他立即冷静下来,“几位若无异议,涂开就先离开,去给别的门派引路。”
红衣童子离开后,水玉汀留下句“去见个朋友”就离开了。
陆言再无法按捺心中的疑惑,“这箫业怎么一副箫家没有威胁过我们的样子?”
凌辙和花听雨显然没想过这个话题,念栩和飞逸在讨论待会儿吃什么,慕荀懒洋洋的坐在院子木椅上,显然没有开口的打算。
荆初梨太了解被人忽视的感觉,不忍心见陆言没人理会徒生尴尬,缓缓启齿,“因为箫家真的没有威胁你们。”
“此话怎讲?”
“箫家若连箫如寄与这位小姑娘的事都知道,又怎会查不出箫如寄的下落,何必多此一举,与六朝派归云派结仇。”
“原来如此,初梨姐果然聪慧。”
晚饭过后,荆初梨回到房里,正想洗澡惊觉脖子上的玉佩不见了,连忙穿好衣服,找遍整间屋子也不见玉佩踪影,遂一路找到清泉山庄的膳堂。
“怎么?我教训一个打杂的,师姐也要管?”
“她是我朋友。”
荆初梨不想多管闲事,可讲膳堂里只剩她们四人,她的玉佩又还没找到,一脚门外,一脚门内,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荆初梨杵在门口,绞尽脑汁想自己还去过什么地方。
“师姐!为什么你什么都要和我争?师父的赞赏、师兄的疼爱,为什么为什么?”那位梳着垂鬟分肖髻的粉衣姑娘变得似癫似狂。
“师妹……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
听到这里,荆初梨知道一个外人呆在这里着实不合适,只能暂时任由自己的玉佩在她不知道地方躺一会儿了。
虽然经常找不到东西,但大多数都是能找回的——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