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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小姐。”女使们身上的疼痛刚缓，又是好不容易才被放出来，她们不敢在找云墨冉的茬，赶紧跟着楚惜萱一起走了出来。

“办事不力。”楚惜萱眸光微寒。

这些女使都是她手下的人，也是她默许的她们对楚澜曦的“态度”。

虽然剩菜剩饭不在她的管辖范围之内，可是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过来的。

只要能有一个地方让楚澜曦过得不好，她就十分满足。

对于楚澜曦的突然反抗，虽然有点不适应……不过没什么杀伤力。

哼，蠢货就是蠢货，一辈子都改不了她的那副蠢样。

“宿主啊，做人就是要爽，你不是说要报仇吗？刚刚那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出手啊。”

宿主身上处处是秘密，就像慕院里面处处是机关一样，反正二狗子已经放弃去探索了。

“你很希望我出手？”她很嫌麻烦的，如果说报仇这件事她能自己做主的话，那干脆还是直接干掉楚惜萱和楚家那位二叔好了，既简单又快捷。

“可以啊。”云墨冉想表达什么二狗子自然知道，不过它才不上套呢，“嘿嘿嘿……只要你能干得过天地法则，你自然可以随便搞啊。”

“懒得理你。”

云墨冉翻了个白眼。

干脆转身进屋去睡觉了。

“给娘亲请安。”清晨，白阮阮像往常一样，带着自己做的小点心，去到白母那里给她请安。

“阮儿有心了。”白母对于白阮阮拿的东西并不太在意，只是端起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说了这么句话。

“……”白母态度冷淡，白阮阮已经习惯了，只是平常的话白母早已将她打发走，今日却迟迟不开口。

让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主母，今日又听说大少爷在嘉关平定叛乱，收复民心，皇帝大喜，说是大少爷一回来就给他加官进爵呢。”旁边的老嬷嬷伺候着白母，像是在闲聊似的，提起这些事，“二少爷在学院里也是很不错，听学院里的老师说，二少爷已经是灵士巅峰了。想着等明年二少爷及冠，他也能凭着那一身本事在朝廷上谋个一官半职，那便是最好了。”

“嗯。”白母表现的依旧十分淡然，只是她嘴角的那抹笑容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我柳韶华的儿女，自然都死最好的。”

大儿二十二，成家立业，不仅娶了一名贤良淑德的正妻在家，还在朝廷上获得勒皇帝的赏识。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儿都是最优秀的那个，也是让她操心最少的那个，每次听到大儿都消息，她都甚感欣慰。

二儿十九，在学习上认真刻苦。灵士巅峰的成绩虽然算不上最优秀的，但也让人满意了，若是他在争气一点，在朝廷上找个好的职位，不一定非要和他大哥一样，在加上白家家族的底蕴，也能光彩的过一生了。

三女儿15岁，已经到了及笄之年，可是这个白阮阮……算了，不说也罢。

四儿子十二，调皮捣蛋但也还算机灵，喜欢炼药。若是他能够在炼药上面取得成就，就算比不上盛家，她们白家也是能够光耀的。

五女儿，刚满六岁，年纪最小，也是她最疼爱的。要知道她家那位喜欢女孩，可是这么多年来她生的都是儿子，其他房里却总是能得个乖巧可人都女孩……她的日子很不好过。

她自己生了那么多，自然已经不能在生了。可是着日子一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终于，盼着盼着，她也能有个女孩了……这个女孩是从妾室那边过继过来的孩子。

那孩子可怜，娘亲在生下她之后便去世了，留下那么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于是她便把那个孩子收养在了名下，以嫡女的身份养着……正好白父也喜欢那个孩子，她的苦日子也终于到了头。

五女儿乖巧的很，人又机灵，将来长大也定是人中龙凤。除了那个废物，她柳韶华的儿女哪一个不出众？

就连其他几个小妾生的庶女，也是个顶个的好。若是抛去私人情感，她们也总归是要叫她柳韶华一声母亲大人的，除了……

一想到白阮阮，白母的表情就冷了下来，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理了理自己的衣裳。

“……”白阮阮的眼红了红。

其实儿女们每天早上都要来给母亲请安，这是她自己下的决心。她知道娘亲不爱看自己，她也知道自己主动出现在娘亲面前只会惹得娘亲厌烦，可是她在白家都已经这样了，若是在不想办法为自己争取一下，她恐怕当真……

呵……事实证明，她其实无论怎么争取，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往日母亲见她一眼都烦，早早的就赶她走，而今日却让她留下，可不就是为了故意说后面那些话给她听吗？

母亲这是讽刺她呢……

“娘亲，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女儿就先回去了。”白阮阮微微福了身，忍着眼泪，不让自己哭出来。

“嗯……”白母轻轻点了头，眼里竟是冷漠，仿佛白阮阮不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骨肉，而是天大的仇人一般……

“女儿告退。”白阮阮再一次福了身，转身刚准备离开，却被白母叫住。

“阮儿……”白母声音依旧凉凉的，“你做的这些甜食太甜了，我也不爱吃，倒不如你自己带回去吃……以后你也别在做了，做了我也不会吃，到时候只能浪费。”

她给旁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我……”

“这每日请安的事儿也免了吧。”白母并不顾忌白阮阮的情绪，继续说道，“你是嫡长女，没必要这么懂礼数，那些个庶女都没你懂规矩。你与其有这个请安的时间，倒不如多抽一些时间来读书，长长见识，以后再怎么样也能找个好人家。”

“好……”白阮阮都声音带着哭腔。

“阮儿啊，你要明白我的心思。多读书，少出门。”白母起身，走到她身边站立，只是眼神一直看向前方，“毕竟外面人多口杂的，你又姓白，随便做些不好的事，人家都会说是白家教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