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年没抬眼，小声说了句：“小没良心的。”

秦意冬天自动选择冬眠模式，一动也不想动，直到第三节课下课才悠悠转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意识转过头去看林肆年，他也趴在桌子上睡觉只留下半边精致的脸，睡着后的他莫名的柔和，浑身散发着慵懒的气息。

看着看着就没出息的吞了口口水，他睫毛可真长啊。

许是她的目光过于炙热，林肆年微皱眉头就要睁开眼睛，秦意赶紧起身装作有事的样子。

只是太过于慌乱以至于起身的时候踩到了凳子上的横杠重心不稳纪要往后倒，赶紧伸出胳膊撑在了他的桌子上，脸差点砸到他的脸上，林肆年刚睁开眼就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人，两人之间距离很近，近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林肆年能看见她脸上细细的绒毛和殷红嘴唇里吐出的气息，有些紊乱。

他们注视着彼此没有移开眼，林肆年眼里的情绪秦意看不太懂，她只是觉得自己此刻有点危险，周围的同学没太注意到后面的动静，都趴在座位上睡觉。

秦意有些紧张的握起了拳头，脸不自然的向一旁偏过去，破天荒的秦意感受到了偷情的感觉。

林肆年注意到她耳边泛起的淡粉色，秦意撑起胳膊就要撤出身子，突如其来的拉扯让连中国人之间本拉远的距离拉近了，秦意能感受到两人贴近的额头和鼻尖，林肆年扯着她的胳膊声音有些暗哑：“小乖，可以跟我弹吗？”

“谈...谈什么？我不早恋。”秦意从脸红到脖子根，甚至没有注意到他对自己的称呼

就在秦意还在纠结着能为林肆年的美色破例时，他笑出了声，细碎的笑声像是在勾引人，秦意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喉结的滚动。

“你以为谈什么？我说的是钢琴演奏。”

林肆年的声音本来就好听，因为距离原因秦意居然感觉有些情色的意味在里面。

“好...好。”挣脱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然后慌不择路的跑出教室。走进厕所的时候，秦意打开水龙头，冬天的水冷得刺骨，秦意的手像是没知觉一样冲洗着，良久后拍了拍脸颊努力让自己清醒下来，可是脑子里盘旋地全都是林肆年的那句：“可以跟我弹吗？”

她甚至眼前浮现的全都是他的样子，秦意深呼了口气：“秦意，别去想了，他不就是成绩好吗？王梓成绩比他还好，他不就是有点帅吗？难道没有比他...”

“好像还真没有比他帅的。”手掌撑在旁边的大理石板上，脑袋无力地垂下。

声音有些愤恨：“草，没事张那么帅干嘛？”认命般的低声呢喃：“秦意，你好像真栽了。”

秦意回到教室就找刘晴把她和林肆年的钢琴演奏报上去了，声音不大，可是旁边的王梓还是听见了，一时间心中的酸涩失望全部涌上，压得他心脏疼，嗓子也酸涩的说不出话，怕别人发现他的异样，俯下身子装作在捡笔，强压下不甘，调整好情绪叫住秦意。

“你和林肆年...嗯加油。”扬起一个有些僵硬的笑脸。

秦意微笑着点头：“会加油的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