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赶紧道歉：“对不起，老板。”

林启把秦意带到了郊区的一处私人住宅，找了医生给她看了病打上了点滴，只是小孩子始终是娇嫩，她这一觉睡了两天才算是醒来。

外面已经闹的满城风雨了，城东孤儿院院长的丑闻闹得满天飞，那些孩子被保护起来了，没有被媒体采访到，这些伤疤只能他们一个人自己在黑夜里默默的去愈合了。

院长被判了死刑，那些和他有过交易的人也得到了法律的惩罚，光所到之处都是正义。

警察们调查发现，秦意不是一个孤儿，她有亲人，钟灵和钟毓收到警局的电话后急忙赶去。

这已经是距离那晚的第三天了。

警方说，那天晚上钱老板本来是要把秦意带走的，还好小孩子机灵及时跑了，也多亏了小蔡老师及时报警，要不然这么多的孩子就还要继续生活在这种淤泥里，用他们的一辈子去挣扎。

钟灵听到吴队的陈述后哭得站不起来，钟毓看着跪在地上，女儿很不好受。

警方的调查毫无进展，钟毓知道这是林启的手段，他在等着自己，他想报复自己，现在除了自己没人能救秦意，这个认真在他的心里异常清楚。

钟灵是被抬着出警局的，她哭昏了过去，被送到了医院。

钟毓回到家里拿着手机犹豫了很久，在晚上的时候他拨通了一段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通，像是人的刻意而为之。

钟毓叹了口气，对面没人说话：“林启，你放了我的外孙女吧，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别牵扯到小孩子。”

林启想果然他会打电话来，只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他有了自己的家庭，而自己呢？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死了，只剩下一个孙子。

他说：“钟毓，你后悔吗？”

林启说的和钟毓问的没有一点关系，他知道林启的意思。

他太偏执了，他也太在意这个问题了。

钟毓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启哥，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不能说后悔，这样对钟灵和她妈妈很不公平？”

林启被气笑了，他声音闹着怨恨愤怒和压着声音后的令人胆颤的害怕：“对她们不公平？钟毓你是没有心的吗？难道你对我公平吗？这么多年了，我都想了这么多年了，我还是不能明白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难道我就活该吗？钟毓，你知道答案的，我不活该，我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可是我不要你可怜我，我要你告诉我答案。”

林启呲牙欲裂，他再也不能冷静下来，他是疯了，因为钟毓疯了。

他听着林启的质问压抑，一时哑言，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最后像是放弃了似的只说了句：“启哥，对不起。”

然后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瘫软在地上。

“启哥，我们都老了，孩子们还小，你也有自己的孙子了，我听说他们俩在一个幼儿园还是同桌，启哥……”

钟毓让他闭嘴打断了他的话：“钟毓，你别在我这用苦情牌，我不会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