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后也没什么，只是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能把老王上气成这样？

一旁有人看出了晋南熏的疑惑，上前解释道：“司医大人您刚刚回来，有些事您还不清楚……”

他是之前那场闹剧的围观者，直接把当时在太华殿和凤仪殿的事情悉数道出。

最后，他忍不住感叹：“谁能想到，最后想要害王上的人，居然是——”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随后是一声重重的叹息。

晋南熏也愣了，她没想到事情的经过竟是如此。

所以，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在原地站了片刻，她把所有要注意的事情都吩咐给了宫医，准备去一趟凤仪殿。

旧仇未报，又添新仇。

她是该去会会这个王后了。

这么多年过去，当年晋府惨遭灭门，她的父母与兄长葬身火海，不论是哪边查到的消息都说明，此事与亦姝王后和明萦夫人有关。

她没见过明萦夫人，但她也不至于把这项罪责归结在明萦夫人的女儿身上，所以现下，最重要的就是那位亦姝王后了。

因为之前牧云欢下的命令，此刻的凤仪殿里基本上没了什么婢女内侍，根本没人拦她。

方才一走进去，她便看见了坐在主位之上的亦姝。

一身华服加身，却发髻凌乱，面容枯槁，丝毫没有一个王后该有的气度。

见状，晋南熏皱了皱眉，缓步走近。

似乎是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亦姝偏头看了过来。

“司医大人？”她开口唤了一声，就连声音都沙哑了几分。

晋南熏走近，没有行礼，只是紧紧盯着座上的女人。

“亦姝王后，”晋南熏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捏紧了自己的手，“微臣前来，是想问您一件事。”

“哦？”亦姝冷笑，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十七年前，晋宫医阖府上下葬身火海，无一生还，可与你有关？”

“……”听着这话，亦姝看向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审视。

晋宫医。

晋府。

晋南熏。

难怪她会觉得，晋这个姓氏会如此熟悉。

每每回想起那件往事，亦姝王后总会想起两个人。

一个，是小公主晋南熏。

而另一个，则是——那个女人。

倏地，高位上的女人笑出了声，接着，仰天长笑。

“没想到啊没想到，晋府居然还留下来一个，你当年不过两岁，怎么没被那场大火给烧死呢？哈哈哈……”

晋南熏皱着眉，“……你，你疯了？”

“哈哈哈，是啊，我疯了……我是疯了才会留那个贱人一条命！他宁可让一个野丫头继位，都不肯等他的亲生儿子回来！都是他逼我的！”

“……”她真是疯了！

晋南熏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开。

亦姝说的话，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那是她的疯言疯语。

从凤仪殿出来以后，她又去了一趟太华殿，这才出宫，去找了牧云欢。

行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的心头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沉重感。

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总之那是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就在此时，她听到了来往行人的谈话。

“哎，你们听说了吗？这事儿……到底是真还是假啊？”

“这谁知道？小公主如今已经成了当今的王上，那可不是咱们寻常百姓能议论的！”

“没事儿，私底下聊聊，不会有人知道的！再说，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