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招吧，你准备一下刚才那个人的录取通知。”杨雷说的没错，就算有点冒险也要继续向前，间谍相对于诚心的应征者肯定占绝对的少数，防范前者时不能排挤后者：“小虹是第一人，就算技术被模仿、优势还是在，我也会加紧和学院方面的合作，共同开发新技术。”

只要这曲风被广大民众接受，我他妈还不抄个一两百首前世的流行音乐吊打你们这群剽窃者？要比抄袭的话，看谁能拿来抄袭的范本多。

除了专业经理人、经纪人，来应征歌手和舞者的人并不少，其他娱乐公司打算跳槽过来的音乐家也见过几个。这一旬我每天把能量药水当白开水喝，一天只能睡两个小时，还是分两次睡。我基本上住在办公室里面，练习室旁还有附淋浴间、三餐有杨雷帮我外带。

工作室签下来的偶像（我还是习惯用这个词）来到六位，为了和丹虹配合，都是十五到二十岁的美少女，跟新来的舞者和音乐老师培训中。预计下一次演唱会时能登台演出，作为伴舞的角色。

“说起来，明天你跟那两个人要打架，没问题吧？”

“怎么会有问题？我说过，他们一起上都不是我对手。”

“原来那句话你是认真的？”杨雷睁大眼睛。

“你以为我开玩笑？”我不禁笑了出来。

“那两人都是近战型的，还让他们先咏唱一道魔法，你简化咒文的先攻优势不就没了吗？”

“打了就知道。”我卖个关子，有些事做比说更有用。

我租的办公室面积六十几坪，地段不算好，租金则是每个月七万铜。目前还空空荡荡的，办公桌才寥寥几张。规划好的练习室倒是铺好木质地板、整面墙改装成镜子，隔音也装设完善，让新签下的偶像们能开始练习。

我也观摩过她们练习的模式，聘请来的老师点出丹虹不少问题。她终究是在穷乡僻壤自己摸索出来的，跟专业人士相比难免逊色了一点，许多技巧都不懂。激烈的舞蹈时要如何调整呼吸维持稳定的歌声、要运用怎样的魔法让体力不至于消耗太快、歌唱时要怎么运用腹腔共鸣和鼻腔共鸣等等技巧……很多很多。

相对于我一天睡两个小时，丹虹一天至少练习九个小时，早上还要上学。她还想更加努力，但我以身体健康为由，要她保持正常的作息时间。

晚间九点，丹虹准备为一天的练习收尾，来教表演技巧的老师五点就离开了、新进的偶像练习到七点也被随员送回家了，然后丹虹继续独自练习至今。

“哗──累死了。”她坐倒在地，练习服都被汗水浸湿而变了色。

“辛苦了！”我端着温开水放在她一旁。无论作为董事长或是交往对象，我想我付出的关心都不够，因为我得忙着学习。不幸中的大幸是她也忙着学习，就不介意我们相处的时间太短。

“你今天也住办公室？”

“是啊。”

“可是杨雷我看他每天都回家休息。”

“我要上课的时候我也会回家啊。”因为距离学校比较近。我伸出手整理她的头发：“已经招募到一些人手了，状况会越来越好。”

她抓住我的手、让掌心贴在她的脸颊上：“还记得我说过，我好像跟你学坏了吗？”

“记得，我说这是我一辈子的成就。”

“但我也跟你学到了努力过活的态度。”

如果曾经被婴儿的身体囚禁一、两年，谁都会想奋发向上，那种全然无力的体验偶尔仍会化为恶梦困扰着我。能够努力、出于自由意志的努力，就算只是自己独立上厕所这么简单的行动都是上天的宝物。

我有点能体会为何一些残疾人士总是能乐观、积极的面对人生，那时候的我只要有点建树就足以获得成就感了。

“那就是我两辈子的成就了。”我笑道。

“人哪来的两辈子？”好吧，她没有类似轮回转世的宗教信仰。

丹虹放开我的手、转身趴在地上：“啊──累死了，惯例的那个拜托你啰。”

“非常乐意。”我终究是个前世览阅无数本子，号称持有十万三千本魔法师的禁书目录的男人。幸运的交了一个魔法少女偶像当女朋友，要不是鹏爷一直都在、老早就下手了。

但不代表我不会做一些视觉上安全无虞的举动。

我抓住她那双细嫩的小腿，为她按摩运动后疲乏的肌肉，然、后、一、路、往、上。恶作剧般地搔了搔她的膝盖窝，然后是纤细的大腿，对臀部下手的时候被羞赧的她狠狠踹了一脚，脸颊贴上去磨蹭果然还是太过分了吗？

“欸！要是谁跑进来的话怎么办啊？”她红着脸拉了一下裤头。

“你这句话就好像刚才那些举动被看到就无所谓。”

“只是，很普通的按摩跟推拿而已啊。”

“那倒是，很普通嘛。”我心思纯净如纸、问心无愧。

“你们不要这样，这对老人家的眼睛很不好。”鹏爷你在啊？

“话说，鹏爷啊，我一直很好奇你跟我的五感连结程度到底有多高？”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要用你的五官窥探外界得费精神，平常我不会这么做，要做也仅限于视觉和听觉，除非你的精神活跃到会把感知传给我。所以才拜托你看书的时候用心念，当你想做什么糟糕的事情跟我说一声我就潜伏起来。”

“光是跟人说要干那档事，我就觉得侵犯到隐私了。我又不想忽然被你撞见，为今之计只好先忍一忍了。”就像打手枪的时候房间门锁不了，有个老爷爷随时可能开门来找你，你会跟老爷爷说“欸我要隐私、别开门啊”这种话吗？这情境我光是想一想就尴尬。

“话说回来，把玉佩拿走不行吗？”

“早就行不通了。我的灵魂已经苏醒一定的力量，心灵力量常驻，不然你以为你那些心底话我哪有那么容易接收到？”不说我都还没注意到，之前要精神力凝聚在玉佩上才能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