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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金谷

作者:尔东华 | 分类:悬疑 | 字数:57万

第57章 严相逼

书名:血金谷 作者:尔东华 字数:2159 更新时间:2024-11-16 22:04:23

众甲士押着劳竹,骑马奔往南边城门。走路到磨场需要两个时辰,骑马只需半个时辰。这伙甲士正要赶往城门守卫,押着劳竹算是顺手牵羊。

劳竹被捆着手脚,横放在马背上,熊烈送他的棕红色好马被领头的甲士骑着,他牵着劳竹横卧的那匹马。

劳竹远远见了常婆子家,大声喊起来:“就在那家,我的金子放在那里。”

这伙甲士经常到常婆子家喝酒作乐,一半是由于常婆子家酒菜好,另一半则是因为常若离。

常若离孤傲,眼里没有看得上的氿国人,这伙甲士更是令她十分反感。这伙号称军爷的人,出口污秽,手脚肮脏,相貌丑陋,还吃霸王餐,常若离每次都避而不见。

实际上,吴尚安排在这里守城门的甲士,大家公认的厌恶万分,他们欺软怕硬、为非作歹,每年领着一锭银子,饿不死也富不了,还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他们敢于如此嚣张,是因为吴尚有着万人的军队,氿国再乱,一旦惹得吴尚冒火,他可以荡平氿国的一切,目前还真没有人能对抗吴尚强大的铁骑。

卢猛至今也就训练着不足千人的队伍,他还在积攒力量,等待时机。

甲士们把马全部停在常婆子家门口,因为夜已深,常婆子家早已上板歇业。甲士们喊着常婆子开门,常婆子能来事,善于察言观色,对军爷们从来都是笑脸相迎,可暗地里没有少咒骂他们祖宗十八代。

常伯一家能在氿国立足,多亏了常婆子,她的笑脸相迎,换来了甲士们在城门这一带护着常伯一家维持经营,常婆子家邻里关系也不错。

常婆子和常伯听到喊声,急忙起床开门相迎,甲士一共九人,进门后把劳竹给的两粒金子,丢了一粒在桌上,吩咐上酒菜。

常婆子立刻发现甲士们见押着劳竹,十分诧异,指着劳竹问道:“军爷,这是怎么了?”

“这乡巴佬说他的金子放在你这里,我正要问你呢,你倒来问我?”

常婆子一惊,立马有了算计,大声说:“听他胡说,这憨货是来店里吃过酒肉,给了些碎金子,哪有平白无故放金子在我这里的道理。”

劳竹听懂后,大声辩解:“我有一包金子,还给那女孩买了布衣,剩余的放在你这里,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为首的甲士学着劳竹的口吻,问常婆子。

常婆子已经咬定不说实话,他知道这伙人这个时候来店里,必然是从磨场回来,根据她的观察,他们肯定是输了钱,拿劳竹出气。便说:“早前这憨货说是要去磨场,八成在那里输了金子,赖在我头上,你们别听他冤枉好人,谁会把一包金子放在素不相识的人那里。”

甲士们本身也是拿劳竹出气,如果真有一包金子更好,可常婆子的解释毫无纰漏,甲士们便吩咐常婆子先上酒肉,他们吃完还得巡逻城门。

劳竹对常婆子说:“你,你怎么不认呢?”

常婆子说:“你再胡说,小心我扇你的嘴,我什么时候拿你金子了?输了钱,敢赖在我头上?”

劳竹不依不饶,挣扎着被绑住的手,指着常婆子说就是放在她那里,甲士们也不再理他,在甲士们看来,金子是一定有,应该也是真的在磨场输了。没想到,常婆子还真冲到劳竹面前,叭叭就是两巴掌。

劳竹被扇的嘴角火辣,感觉有口难辩,转头对常伯说:“你说句实话……”

常伯看了一眼,一句不吭,去到厨房里生火。

趁这功夫,甲士问道:“乡巴佬,你说说看,你一个乡下人,哪里来的那么一包金子?”

劳竹被问傻了。他知道不能说是族里带来的,那可能给族里惹来大祸,而别的,他能怎么说呢?

甲士见他不言语,站起身子走到劳竹面前。劳竹手脚都被绑,此刻被他们丢在并排的椅子上,一步退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凶神恶煞地质问。

“说,是偷的还是抢的?你从哪里来?准备到哪里去?一看你就不是好人,到氿国有什么目的?”那人恶狠狠地问道。

“我……我来氿国找熊烈。”劳竹脑子一闪,说出熊烈来,一边观察那人表情。

“哦?找熊烈?那个喜欢男人的熊烈吗?”甲士有点不相信。

“磨场那边的熊烈。”劳竹觉得搬出熊烈比较合适,因为熊烈说了,卢猛现如今隐姓埋名,好像做着不可告人的事情,不方便乱说。

熊烈名气虽大,几乎人人皆知,可在氿国的口碑甚差,只是碍于熊烈是个大户,不仅有守卫,自己还会巫术,可终归熊烈是受人鄙视的。

“你是说,你的金子都是他给你的?”甲士说。

“是的,就是他给的,你看,那匹马,也是他送我的。”这或许是劳竹最好下台的办法了。

“你和他什么关系?又送金子又送马?”

“额,这个,他是我大伯……是,就是大伯。”劳竹觉得和熊青青一样称呼熊烈伯父属于比较正常。

几个甲士围着又商量了一番,觉得可以趁此机会敲诈熊烈一笔,领头的说道:“你今夜冲撞了军爷,本来是要把你押去邮国待审,既然熊烈是你大伯,明天带你过去,让他出五十两金子赎人。”

隔壁厨房里咣当一下,常婆子吓得丢了手中的锅铲,低声对常伯说:“这些杀千刀的军爷,狮子大开口啊,也是难为这乡巴佬了。”

常伯摇摇头,示意婆子别管这事,说:“姓熊的也不是什么好人,管他呢。”

劳竹没有经验,想要脱身,也只能这样了。心里十分憎恨常婆子,明明是给了金子让她收着,现在不认账了,还反打自己两个耳光,心想,等我脱身了,再来和你们一家理论。

闺房里的常若离对外面的事情听得是一清二楚,觉得自己父母本不是这样的人,对这个乡巴佬似乎是太过分了,便起身穿衣裳。她觉得劳竹虽憨,却是在氿国从未见过的大方之人。

常若离推门而出,引来了甲士们一阵哄闹,抹着油嘴,说道:“正要问你爹娘呢,你倒是知趣,自己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