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不送，下次再来哦~”

齐喻行被白菲菲这话弄得脚步一顿，他看李岩戚面色如常地离开，心中疑虑的同时对白菲菲说：“居由被我拦住然后离开了。”

“今天真热闹。”白菲菲正在摆弄自己的头发。

“阿厘在来的路上，他说你要是敢骗他，你就死定了。”齐喻行神色复杂道。

白菲菲翻了个白眼，“啧，狗男人。”。

“你在在做什么？”齐喻行问。

白菲菲：“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你出去，我换身衣服。”一定要把她打扮成最美的！

十几分钟后——

李厘慢吞吞地来到医院。

他温吞地看了眼齐喻行，“她人呢？”

“在里面换衣服。”

李厘转身就要离开，突然房间里“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掉了，齐喻行正想询问，身边的李厘突然直接开门冲了进去，速度之快让齐喻行瞠目结舌。

这一般是他揍人才有的速度啊。

齐喻行担心地冲进房间，就看见李厘抱着白菲菲，身体微颤，像是激动又像是在哭。而那个白菲菲也给他不一样的感觉，似乎，很美好。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关上门退了出去。

白菲菲说的就是现在吗？那白菲菲呢？

齐喻行看着病房的门。

看来自己永远也不能为梦中所做的事赎罪了……答应了所有人要保护好她的，可是她好像早就不在了……是自己的错吧，因为没有保护好她……

回想起梦中那个自己觉得作，自以为是，飞扬跋扈又会演但在得知自己哥哥失踪而展开各种手段开始找线索的女孩，他心里有点难受。

记得他当看到女孩拖着被重度烧伤的身体把证据拿来的时候，他当时脑子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把女孩救活了，一切也尘埃落定的时候，女孩自焚了。女孩什么遗言也没留下过，但齐喻行记得她在做皮肤修复期间曾说过：“哥哥说等我毕业以后赚钱了，就换我养他了，但是我知道他在骗我，他是想等我能自力更生后扔掉我，扔掉我这个累赘，现在，他做到了。”

齐喻行记得自己当时为武凡解释了很久，但是女孩沉默不语，没有听进他的话……

“零儿，你回来了。”李厘，不，秦师鹤，他抱着怀中的女孩，因自己而存在也让自己懂得喜爱为何物，却被自己伤害的女孩，他双眼通红。

“主人，你怎么了？”零儿抱着自己的主人也很激动，但是主人现在好像有点不对劲，她很担心。

“没事，就是很高兴，你回来了。”秦师鹤蹭了蹭她的脖颈处，“好久不见。”

“很久了吗？我以为我只是睡了一个觉，主人让我不要乱跑，自己上战场，我乖乖地没有乱跑，一直在主控室，然后泰长老他们来了，我就不记得了。对了，我和小茯苓一起来的，小茯苓她——”话还没说完唇上一软，所有的话都被堵住了。

空间里的看着之前影响自己的强大残魂和零儿融合，她心里咒骂那个残魂，突然发现伊舒，也就是它那个便宜哥哥也不见了，那个时不时控制身体权有时不自觉偷自己幸苦得来的能量的混蛋竟然也跑了！气得忍不住化为人形去锤树！

锤了两拳就痛得抱着自己的手吹了起来。它忘记屏蔽这具身体的痛觉了。

但是屏蔽了痛觉去锤树似乎又没意义，它气得眼睛通红地跺脚。

“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它踢着脚下的小草生气，然后愤愤不平地又去踢树。

“痛！”它更觉得生气，又对树开始拳打脚踢，此时似乎疼痛排在了第二位。

清凉的水出现将它包裹住，它动弹不得，它气得吼道：“你做什么！放开我！”

水卷着它来到海里。小水那个动作像是在拥抱它，只是对于，和普通待着水里的感觉差不多。

“滚边去，不需要你安慰！”迁怒，“最近几天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直接把你吃了！”

小水不像往常般听话，水龙把卷起来往天上扔，掉下的时候水龙接住然后又往上抛，来回几次，从一开始的“啊”变成了生无可恋。

被在空中抛来抛去，它心中一些郁闷也排解了很多，但是还是觉得不舒服。

它挣开水龙，直接掉下来，下面小水刚好在看着它，看它掉下来聚水要接住它，看着它就来气，穿过水柱一脚踢散小水的化形。

小水很快又聚成小人模样，但是耷拉着脑袋，显然的行为让它很伤心。

化回小少年模样，冷冷看着小水，“我和你说过不要和我闹，是吧？”

小水头低得更低。

“……”没理他，走回草地上坐在树下，他从身体拿出那朵光，抱着它说，“对不起，我生气了。但是我只是有点嫉妒那个可以抱你的人，我也想抱你，想你对我笑。我……为你承受了所有的痛苦，但是你不知道……我很伤心，很难受很难受。所有人都抛弃了我，虽然他们会偷我的能量，但我习惯他们的存在了，反正打不过，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是他们离开的时候都不和我说一声……他们都觉得我是地沟里的老鼠，是个模仿你的滑稽小丑吧……”

说着说着呜咽起来，眼眶通红，“所有人都很讨厌！讨厌死了！讨厌死了！我才不要他们！我只要你就够了！小水我也还给他们！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也不要你了！”他哭了起来，歇斯底里，“我当初就不该贪婪吃下那么多残魂，早点死了不好吗！我讨厌噩梦！讨厌痛！我讨厌我自己，讨厌我的一切！我知道我现在这些话只能对你说出来。”他哭着看着怀里的光，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