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晚上还没什么进展，第二天没人找自己，于是她继续研究那个系统。

第三天徐景贞来邀请自己出去走走，秦小小赴约了。和秦小小想的一样，被控制的徐景贞一点一点的在给自己洗脑。他从路边乞丐到人生坎坷的卖馄饨的寡妇，还有怀才不遇的书生，以此来让秦小小坚定复朝之事的正义性。

秦小小乖巧听话，偶有迟疑，但满心是对徐景贞的信任。

徐景贞总爱说一句话：“凤凰重临，天下拜服。”每次说到这话的时候，虔诚又狂热，像是那最忠诚的信徒。

秦小小记得前几日的仪式他们也一直在说这句，自己也用手语跟随。但现在从徐景贞身上看来，这句话似乎有些不对。

她引开徐景贞，趁徐景贞帮自己去追卖糖葫芦的时候，她走到一个算命的江湖骗子前，那算命的还未问她要做什么，就见她拿过笔大手一挥写上八个字：凤凰重临，天下拜服。

算命的下意识读出来，然后问秦小小：“姑娘这是何意？可是要算这几个字？”

秦小小心思一转，在纸上写下：这八个字你多读几遍

“为何？”算命的问。

秦小小掏出一两银子，算命的赶紧重复读，一直读，秦小小看着他肉眼可见从敷衍状态到痴迷虔诚的样子，像是魔怔了一般。

“停下。”秦小小轻声打断，算命的先是茫然，然后疑惑地看着纸上的字。秦小小立即把刚才写字的纸撕毁扔进一边的水坑里销毁，银子也扔给了算命先生便离开了。

徐景贞回来时她装作劳累地坐在一个茶水摊子静静地等他。

“可是等久了？”徐景贞关心道。

秦小小摇头，接过糖葫芦表示谢意，又问他一会要去哪儿。

“前面的皮影戏似是很有趣，我们去看看。”

秦小小同意。路不远，秦小小刚好拿来思考那八个字。

那八个字毋庸置疑被下了咒术，所以那人就是用这八个字来洗脑控制那些人的吗？

想到那人能和此界天道对抗，似乎能使用这等高深术法也并不奇怪，但是对他的损害也不会小，这人为了前朝竟如此做……

前朝国师。

除了这个人秦小小已经想不到任何人了，这人怎么看怎么可疑。既然是他的话，秦易说的苏醒就是真的了。

这种咒术秦小小暂时解不开，她之前使用蛊术的时候灵魂对这具身体造成的损伤必须等自己离开这具身体时修复，若再用一次高级术法，这具身体会被完全毁坏。

还有那个权限要等最后，正面遇上那位前朝国师再说。

真是麻烦。

秦小小忍不住咬了一下大拇指的指甲，想着要是有冰淇淋就好了，可以暂时冷静冷静。

看皮影戏的人太多了，楼上楼下人都很多，也没有包厢了，两人只好离开，打算去流月阁买点桂花糕和桂花味的点心。

刚出门就被人叫住，回头一看是桑小兰，她匆匆跑出来，一脸欣喜，“我刚瞧见以为是你，果然是，今日怎有空出来逛了？”她转头看向秦小小身边的徐景贞，然后小声在秦小小问：“你怎和他一起出来了？孤男寡女的。”

秦小小无语，对她比划道：“别乱说。只是他请我出来逛逛，我刚巧有空便答应了。你要和我们一起逛吗？”

“去哪里逛？”桑小兰也是不客气的，半点没有身为电灯泡的自觉。

“先是要去流月阁买糕点，一会儿去善湖走走赏花，顺便买点那的茶。”徐景贞笑答。

“好啊！”桑小兰高兴地挽着秦小小就走。

秦小小今日试探徐景贞也试探得差不多了，很开心见到桑小兰。

虽然原定计划是如徐景贞所说，但是两个女孩子逛起街就停不下来了。徐景贞也是好脾气地跟在她们身后。

桑小兰拉着秦小小去饰品铺子，看了簪子戒指手镯手链，桑小兰财大气粗地包起了不少，成衣铺也逛了一圈，看了不少漂亮衣裳，桑小兰鼓动着秦小小和她一起试。

秦小小拗不过她，便笑着去选了自己觉得好看的衣服。当然，她也并没有忘记给徐景贞选几套。徐景贞长得不错，平时爱穿蓝色，文静公子的模样。

逆反的她选了几套，深蓝色、黑色、墨绿色、明黄色让他去换，徐景贞微愣了愣，还是去换了。

秦小小见桑小兰选了不少鲜艳的衣服，她想了想也该试试鲜艳些的。

试衣间很大，很多，但是桑小兰非要来和她一间，让她有些无奈。

“你有的我也有，怕什么？而且改天我还要和你一起去泡温泉呢，害羞作甚？我倒是怕你不小心又病倒了。”说着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秦小小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有些无奈，自己换个衣服总不至于晕吧。正打算解带，突然见桑小兰肩膀和手臂上狰狞的疤痕，正巧桑小兰背过身去，后背也是不少疤痕，在那白皙如雪的肌肤上那几条疤痕真的刺眼。

不只疤痕，还有两个巴掌大小，就在两肩胛骨中间的烫伤印，有几处伤口也有烫伤印。

桑小兰转头见秦小小盯着自己看，桑小兰故作羞涩，“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呀？”

秦小小比划问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桑小兰神色平静笑道：“一些是小时候被我爹娘打的，当时他们见我是个女孩，把我当个奴隶指挥来指挥去，一有不顺心就打我，后来我逃了出来又被人贩子拐了。你知道几年前拐孩子的事吧？我也是那百来孩子中的一个，我因为想逃被黑衣人砍了几刀，我原以为我要死的，当时有几个孩子特别厉害救出了我们。”

“那鞭伤和烫伤印呢？”秦小小问，然后解开自己的衣服开始换。

桑小兰眼睛眨了眨，睫毛抖动轻颤，“我伤还没好就被我爹娘找到了，他们把我带回家关起来教训了一个月。后物色好把我卖给了一家人当童养媳，那人三十多岁，是个疯子，喜欢以折磨人为乐，已经弄死两个媳妇了，他爹娘咬牙又存了些钱给他娶媳妇，也就是我。半个月后成婚……我逃婚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