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催婚的路上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47.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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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室友搬走
客厅的茶几旁堆放着三个装得鼓鼓当当的编织麻袋,两个26寸行李箱,还有几个己经封口的大号纸箱。
这些可是佘可儿花了三天时间收拾出来的,此刻她正悠哉悠哉地坐在纸箱上吃着桔子,时不时地看手机,这时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可儿,是我。”
佘可儿穿着平底帆布鞋轻声慢步地跑去开门,当看到她男朋友的那刻,内心振奋地踮起脚尖,搂着他的腰,含情脉脉地看向他的双眸,撅起嘴要亲上去,他男朋友非常配合,低下头,两个人就这样在门口相拥而吻。
“你怎么才来?”佘可儿轻轻地捶了捶他胸口,在他跟前撒娇。
“路上堵车,宝贝,让你太久了,原谅我好不好?”
佘可儿一头栽进他怀里,说:“休想,我才不会那么轻易原谅你。”
两人正你依我浓时,张晓朵穿着睡衣从房间走出来,大清早还没有来得及洗漱就先吃了一波狗粮。
“早。”
大个头略微尴尬地跟张晓朵打招呼,佘可儿回过头,手足无措地说:“晓朵姐,你起来啦?”
“嗯,我去刷牙,你们继续,不用在意我。”张晓朵可不想当那闪眼的电灯炮,匆促跑向卫生间。
当她再次出来的时,佘可儿正拖着一个行李箱走出门口。
“可儿,我来帮你吧。”
“不用,晓朵姐,这很重的,等一下我男朋友会搬下去。”
佘可儿有过不愉悦的过往经历,这也导致她在感情上敏感多疑,张晓朵不好在她男朋友面前表现得太过积极,便没上前帮忙。
“可儿,我去换身衣服,你等我一下,我送送你吧。”
过了几分钟,张晓朵穿着一件圆领卷边针织衫外加直筒牛仔裤从房间走出来,与佘可儿一起下楼。
大个头大汗淋漓地提着最后一个行李箱趔趔趄趄地走到楼下,说:“完工。”
在楼道门口,他把行李箱一件件地搬上面包车,全程没喊过一声累。
“亲爱的,辛苦了,喝口水。“佘可儿拿着手上的纸巾帮大个头擦汗,满脸宠爱的眼神。
张晓朵看在眼里,悄悄离开,等一下有人过来看房,她看时间还早,就找了间包子店吃早餐。
“你好,我是来看房的,现在到小区门口了,请问你在哪?”
张晓朵看到一个满脸青春痘印,穿着一身卡其色起球直筒连衣裙的女人站在她身旁打电话,她站起身,看到那女人满头油腻皮屑的枯黄卷发,简直不忍直视。
“你好,是你看房吧?”
那女人正对着张晓朵,一开口说话,嘴里发出酸爽的口嗅味,熏得她直捂鼻子。
“是啊。房子在哪,我们去看看吧?”
张晓朵停住脚步,很抱歉地跟她说:“真的很对不起,我之前的那位室友说不退房了,让你白跑一趟真的很过意不去。”
她实在是不想跟她合租,怎么会有这样不修边幅的女人,要真她跟生活在一起,怎么受得了。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电话里怎么不早说,我早餐都还没吃就跑过来看房,你这会跟我说这些,成心的吧。”那女人暴跳如雷。
“你等一下。”张晓朵自知理亏,打包了两笼肉包给她,“算是我给你车费的补偿,你就不要生气了。”
那女人恼怒地接过袋子,嘴里骂骂咧咧道:“什么玩意。”然后就走了。
张晓朵骑虎难下,这可不比相亲容易,她万念俱灰,“看来要找到理想的室友并不是件简单的事。
离下一个来看房子的租客还有半个小时,她四处溜达着准备买些水果回去。
这一逛,她都差点忘了时间,“哎,这都超了二十分钟,这人怎么这么不讲信用?不来也罢,连个电话也没有。”
她只好打电话过去问个清楚,这时才发现她预留的手机号根本打不通。
张晓朵站在小区门口徘徊,望眼秋水,期朌着那个人可以给她回电话,又等了十分钟,她心灰意冷,大概是被耍了。
这时,电话响起来,她喜不自胜,立即接听,说:“你终于来电话了,在哪呢?我等你很久了。”
“对不起,我想可能你误会了,我不是你要等的那个人,我是昨天跟你约好看房的,刚好今天要在这附近办事,现在你有空吗?我想这会去看房可以吗?”
“可以,我就在小区门口。”
不远处一个穿着全套职业西装的女人走过来,说:“我来看房的,刚刚跟我讲电话的是你吗?”
“是的。”眼前这个短发女人不苟言笑,比较刻板,看上去很强势,不过她相比之前那个女人真的要好太多。
直到此刻,张晓朵脑里还会不时地回想起那个女人长灰指甲缝藏着的黑乎乎污垢,浑身不由泛起鸡皮疙瘩。
张晓朵带着短发女人走上三楼,说:“我叫晓朵,怎么称呼你?”
“梁宁,这地方怎么这么破,能住人吗?怎么下得了脚?”短发女人阴着脸。
下不了脚?
张晓朵真的无言以对,楼道每天都有阿姨打扫,虽说比不上新小区,但也并不像她说得那么不堪。
走进出租屋,她扫了两眼,东看西望,诸多挑剔。
张晓朵觉得基本没戏,也不打算再去和她纠缠,她还想休息一会,再去上班,就对她说:“既然你不喜欢那也没办法,我也不免强你。”
正当她要送客,短发女人坐了下来,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将手里的文件包放在茶几上,说:“虽然这里跟我想像中的要相差很多,但也没办法,我急着要搬家,就先凑合着吧,不过,这房租,你可得给我便宜点。”
张晓朵这会算是弄懂她这般矫揉造作的背后,目的是什么了。
“对不起,这个价位是房东定下来的,我无权决定,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麻烦你出去吧。”
张晓朵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在寻事生非,要觉得贵就直说,非要兜一大圈,浪费她的时间。
短发女人听到张晓朵要赶她走,顿时火冒三丈,她拿上文件包起身,说:“就你这态度,还想找人跟你合租,一点诚意都没有,自个儿住吧。”
她踩着高跟鞋走出去,“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张晓朵气得走进卫生间拿上抹布,将短发女人碰过的地方都抹个遍,心里咒骂,“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晦气。”
看来她要做好两手准备,找时间去看看单间房,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张晓朵己经感到精疲力竭。
回到店里,张晓朵看到她们围在一起窃窃私议,怒不可遏地痛批道:“都这么闲吗?这个月的业绩都完成了是吧?”
在那嚼舌根的几个店员的脸色忽红忽白,神情慌张地分散开,各自忙碌。
有句话说的没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呵呵,那就只能对不起了,她可不是吃素的,可以任由他人欺负。
来到员工休息区,孙紫玲见四下无人挨近张晓朵,在她耳朵碎碎道:“店长,大家都在传你背后有靠山,坐等着升职呢,再过不久就要调到总部去上班,所以才会工作这般散漫,三天二头请假,连经理都不放在眼里,还有,”
这会孔苗凤走进来,孙紫玲就没往下说。
“紫玲,大家都在忙,你倒好,有时间在这吹耳朵风。”
孙紫玲低着头,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这空穴来风的消息很显然就是想陷害她,拉她下台,若是此事传到经理的耳边,那她真的有理说不清。
到底是谁在给她撑腰,让她敢这般放肆,扒高踩低。
张晓朵被这无中生有的是非彻底惹怒,她忖量了半天,也就只有孔苗凤能做出这种事,她之前就仗着上头有人,在店里嚣张跋扈,说话不分轻重,得罪老店长,最后她稳操胜券的店长名额才会落败,这件事想必她一直记恨在心。
“把门关上。”张晓朵毫不掩饰内心的怒火,看向孔苗凤。
孔苗凤意气风发地把门关上,说:“店长,怎么了?”
“那些话是你说的?”张晓朵在商场也摸爬滚打多年,向来随和,从来不会无故与人争执,除非真的踩到她的底线。
“哪些话?”孔苗凤靠在墙上,玩弄着手指,从始至终根本没把张晓朵放在眼里。
张晓朵怒发冲冠狠狠地拍了拍桌面,说:“我之前不跟你计较是因为我明白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道理,没那闲情跟你瞎闹,同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要有本事,就明着来,别暗地里使小阴招,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别太过份了,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也是最后一次。”
孔苗凤鼓着腮帮子,委屈巴巴地说:“店长,我冤枉啊,你可别误会我,你跟我说是哪个挑拨离间的贱蹄子在那你里搬弄是非,我撕了她的嘴。”
在孔苗凤眼里,孙紫玲早就站在她的对立面,但她不在乎,就如她嘴里所说,不过是个“贱蹄子”,不足以为患。
“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是不是?苗凤,我现在还在这个位置上,你要动我,得看你脚够不够长,这事我不会就此罢休,你好自为止之”
“店长,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多问,说再多也是辩解,你就尽管去查,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
孔苗凤这会干脆卸下伪装的面孔,傲慢地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去开门,准备接着去忙。
这会,门口围满扒门偷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店员,空气突然凝固,孔苗凤侧身走出去,张晓朵怒盯了她们一眼,说:“从今天起,谁要是让我看到上班闲得慌没事做,那就给我去整理仓库,衣服别卖了。”
张晓朵不想玩针对,但她们要再这样狗嘴吐不出象牙,一派胡言,那她定也会以牙还牙。
中场休息时,张晓朵顺手帮孙紫玲把外卖拿进员工休息区,她打开手机回复房源平台有意向合租者的信息,也一直在筛选合意的单间出租房。
孙紫玲捡漏接了单大客户,这会乐得连吃饭都在笑。
就在刚不久,有两档顾客一前一后进店,赵梅芳见自己要接的那档顾客穿衣简朴,就抢了孙紫玲后面那档穿着华丽的顾客来跟,结果试了一圈,愣是一件都没买。
赵梅芳栽了个跟头,气得干瞪眼。
“紫玲,这是给你买的冬瓜排骨汤,你可以把刚才没说完的继续讲给我听吗?”
“店长,我是不是不该跟你说这些,毕竟都是乱传的,对不起。”孙紫玲瞻前顾后,咬了咬下嘴唇,她认为她们吵架是她挑起的事端,心里十分愧疚。
张晓朵做好心理准备,既然做不到掩耳盗铃,那心中有数总比一无所知更让她踏实。
“不关你事,我想听,你说吧。”
“她们说你作风不正,跟上层乱搞男女关系才走到今天,也不知道跟多少领导睡过,店长,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也别理她们,清者自清。”
孙紫玲没敢直面张晓朵,默默地埋头吃饭。
张晓朵哼哼两声,对她们不屑一顾,说:“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我就等着看,自有天收她们。”
这就是职场的勾心斗角,总是那样让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