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声令下，一切已成定局。

皇城之外，白渊忽然开口唤住了准备和萧南瑾一同离开的萧长云。

“元帅，本王有几句话想对玄野说，可以么？”

萧南瑾现在看到萧长云就头疼，自然愿意眼不见心不烦，再加上要赶着回去看夫人，女儿什么的，只能暂时靠边站了。

“可以，把人带走吧！”

萧长云：“……”或许，她不是亲生的？

在萧南瑾打马离开之后，白渊沉默着将萧长云拉到了怀中，再翻身上马，一路朝着城外疾驰。

京城郊野，正是芳草纷飞的季节。

缤纷落英点缀在抽芽的春绿之上，有这种别样生机蓬勃的美。

白渊将萧长云放下，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雅致、迅速，又带着一丝的温柔。

这在几个月中，他对她的好，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

萧长云看着男人冷凝的眉眼，呼吸微微有些困难，“白子玉……我……”

白渊抬眼，对上她的双眸。

墨玉般的双瞳中，如同深渊般幽邃莫测、摄人心魄，瞬间，几乎将萧长云的灵魂吸入其中。

但萧长云不敢，不敢触碰那其中的深情和炙热。

良久后，她闪躲着道：“我……对不起……”

“该道歉的人，”白渊沉声开口，用手替她梳拢耳畔被风吹乱的碎发，“因该是我。”

“什么？”

“我向凤麟帝祈求，想要留下你，所以他才会不断想要给你嘉奖。后来我本想放你离开，他却突然说了赐婚，你和萧长云……你既然答应了，或许你有你的目的吧。”

萧长云没想到，白渊的心中竟然有过去这么多的挣扎和苦闷，最后还是为了她妥协，这让她恨不得马上逃走。

现在！立刻！

因为这样的他，她如此支离破碎的心和灵魂，要不起。

“我……是的，国公府中的魑魅魍魉尚未清除，萧长云不会出嫁，也不能出嫁，她也不能再让国公府身陷别的囫囵，只有我入赘是最好的选择。”

看着萧长云蹙起的眉心，白渊抬手轻轻抚平，道：“那我呢？”

萧长云一愣，抬眸怔怔看向他。

白渊抿唇，淡淡重复到：“我说……如果是我呢？如果我取代你，入赘到萧家呢？”

萧长云惊呼：“你疯了！你是摄政王！”摄政王入赘萧家，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你没必要因为报恩，为此牺牲自己的自由，你想做，他替你做。

这是……为了她？！

萧长云脑海一片空白，本能轻颤着后退。

而白渊见萧长云眼瞳微微一缩，如同一只迷路的小猫般看着他，他的心再次不由得刺痛起来。

不剧烈却鲜明的存在感，让他无法忽略。

还不够……

他的小人儿，还不够信任他啊……

轻轻叹了口气，白渊苦笑道：“你不必紧张，我知道你有你的秘密，有你的坚持，还有你的计划……我只是想帮你，如果你不用我的帮助，那我可以等。”等你愿意将一切告诉我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