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森如何都没想到，一心追求的真相背后，除了那些能确定身份和情感的东西，还有一些这样的黑暗面。

是了，谁的记忆里都不可能只有快乐美好的东西。总归是要有这样的另一面。毕竟人是感情动物，七情六欲种，不都是美好的。

攥着手，陆小森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她不知道以前的林晓薇到底怎么了，可杀人这件事，她怎么做的出来。

“我竟然杀了人，我杀了人……我怎么会这样。”

“不，不是的！”顾子越生怕她知道了自己说的事情之后会做出什么傻事，急忙解释道：“她不一定是因为你的一枪而死的，你们两个人同时坠楼，应该是她把你拽下来的，所以她在下面，她是摔死的。”

就算是枪中了要害，顾子越也觉得，秦飞雪比起枪伤不治而死，摔死的几率更大。

然而面对顾子越的据理力争，陆小森还是抓住了关键，她惨白着脸看他，喃呢道：“可我一开始想杀那女人的想法，是存在的。也就是说，我真的打算杀她，也动了手，至于她是不是因为这样而死的不重要。结果都是我的错。”

重要的是她的想法太可怕，她的做法太疯狂了。

她怎么……

会是那样一个危险的人呢？

“不是的！晓薇你什么错都没有！”顾子越激动的大声反驳道：“硬要说，硬要说，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慕战辰。你为了护他做了很多事情，你受伤你被威胁，他前女友在你面前跳楼，还有一些事情，你一切的不幸都是因为慕战辰。晓薇，我真的可以不纠缠你，我真的可以放弃你，只做朋友也好。但我不能让你呆在慕战辰身边，你的命也是我拼命呢救回来的，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顾子越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他不能否认他嫉妒慕战辰，愤恨自己为什么就比不上他。

可是顾子越比起嫉妒，更大的一种心情是对林晓薇的珍惜与爱护。

如果是叶展颜，他无话可说，但是慕战辰不行。

三年前历历在目的一切，叫他不得不去阻止面前的女人再次回到慕战辰的身边。

陆小森听了顾子越的话，许久许久的都呆坐在那里不动，顾子越不知道她在思考什么，只能坐在她身边陪着她。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很久，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那样坐着感觉时间很长很长，但是实际上却是十分短暂的一小时。

陆小森终于缓缓的回过神来，她眨了下眼睛，像是思考了许多许多东西一般疲惫的望着顾子越。

“顾子越。”

“我在。”顾子越坚定的看着她。

陆小森喃呢道：“你说的一切我都相信，谢谢你。”

顾子越见她这样，有些苦涩和难堪：“你何必谢我，你不恨我对我来说已经是宽容的恩赐了。我不值得你去谢，我口口声声说什么要给你幸福，可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不能叫你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