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开医馆
作者:我爱芝麻糕 | 分类: | 字数:42.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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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沈云容的这个问题,能给她答案的,只能是怀安城的县令。
端阳王爷亲至,怀安县令徐泽急忙迎了出来。
说实话,端阳王为什么来,徐泽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他来怀安上任已经两年。他刚刚上任的时候,逢年过节都会去端阳王府拜见端阳王,也准备了不少礼品。
端阳王并不是每次都会见他,他总觉得王爷似乎不怎么待见他。
后来打听了临县的几个县令,说端阳王就是这样,不怎么见这些地方官员,说是避嫌。
徐泽是个一根筋的,既然王爷要避嫌,那他去的也就不勤快了。王爷不召见的话,他一年也就是述职的时候能去一趟,还是跟很多地方官员一起。
有时候他都怀疑,端阳王是不是认识他。
所以他听衙役来报,说是端阳王来了,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今天他没有去衙门,家里孩子昨天晚上拉肚子,原本他没有当回事,可今天上午又跑了三趟厕所,拉的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
他才要去找人请大夫来,就听师爷来禀报,说是端阳王来了。
他只能安排了人去请大夫,自己才急急忙忙换了衣服出来。
齐敬儒知道怀安县令叫徐泽,也在府里接见过他,但今天才算是对上号。
徐泽三十多岁,中等个子,身材瘦削,长相十分普通,但是穿着官袍,虽然有些匆忙,但举止沉稳,是见过世面的样子。
徐泽一见到齐敬儒就跪了下去,大声道:“王爷,下官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您赎罪。”
齐敬儒伸手虚扶了他一下,道:“徐大人请起,天气炎热,我们还是进屋里谈吧!”
“是,是,王爷请。”
徐泽躬身,做出请进的姿势。
齐敬儒却摆摆手,“你在前面带路吧!”
“是。”
齐敬儒回身招呼沈云容,“云容,你累了吧?咱们进屋里说话。”
“谢王爷体恤。”
徐泽听到女人的声音,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一眼,他的眼神就收不回来了。
这世上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虽然她怀着身孕,但阳光下的皮肤莹白如玉,笑容如夏花般夺目,声音也温柔动听。
他不由得在心里猜测,这女子是什么人呢?跟王爷又是什么关系?听说王爷府里的女人很多,难道这是他新娶的姨娘?
他一路猜测,却不敢出声询问。
几人进了怀安县衙,分宾主落座。
虽然齐敬儒是客人,但他身份高贵,坐了主位,沈云容和温承素坐在了他的左手边。
徐泽吩咐师爷准备茶点,齐敬儒跟他介绍了温承素和沈云容。
得知沈云容的身份,徐泽更加吃惊,只是一个大夫的夫人,王爷为何这么看重她?
再一个想的是,温承素居然是大夫,不知道能不能请他给自己的孩子看看病?
但是齐敬儒在面前,私事只能放一放。
师爷端了茶水上来,还让人送了两碟点心,一大盘西瓜。下人把点心放到齐敬儒桌上,齐敬儒却道:“把点心端给温夫人。”
“是。”
师爷虽然有些出乎意料,还是听他的吩咐,把点心碟子放到了沈云容身边的桌子上。
沈云容确实有些饿了,十分感谢齐敬儒的这番心意,冲他点头致意。
齐敬儒回了个微笑,就端起了茶杯。
温承素看着两人眉来眼去,恨的牙根痒痒。虽然他清楚两人不会有什么,但心里还是不舒服。
他说不出什么,只能拿起一块西瓜,大口咬了下去。
几人喝了茶水,吃了西瓜点心,一路走来的疲乏减轻了很多。
齐敬儒放下茶杯,道:“徐大人,这次大雨,怀安城里受灾很重啊!”
徐泽苦笑,“王爷,从下官到怀安起,白沙河就每年泛滥,下官、下官也是没有办法啊!”
沈云容道:“徐大人,我们刚才去过白沙河边查看过,发现白沙河跟李村河交汇的地方被大石给挡住了。为何不把大石移开呢?”
徐泽见齐敬儒对沈云容十分看重,因此他的回话也很客气。
“温夫人有所不知,白沙河上游土地平坦,但是怀安县境内多有丘陵,地下很多岩石,所以土地不如其他县镇丰沃。当年下官刚来怀安,也是想下大力气清理河道的,但白沙河底岩石丛生,根本无法深挖,而白沙河跟李村河交接处,正好有几块大石挡住,石头太大,人力实在是难以撼动。”
沈云容道:“人力无法移走?大人想没想过爆破?”
“什么是爆破?”
沈云容感受到屋里几人齐齐看向自己的目光,心道,他们不知道什么叫爆破?自己不小心又说了现代的词汇。
“呃……”沈云容掩饰住自己的心虚,神情坦然的看向齐敬儒,“王爷,爆破就是用炸药炸掉一些靠人力无法移动的东西。”
“炸药是什么?”
“……”
这里连炸药都没有吗?
“王爷,咱们军队打仗的时候,可有火炮火药?”
第119章
“有。”
沈云容松了口气,还好,这里有火药。
“王爷,炸药就是火药。”
“火药怎么能炸掉大石呢?”
“王爷,这个不难。把一定数量的火药,放到大石底下,或者缝隙里,然后把它点燃,等它爆炸时,大石就被炸碎了。”
齐敬儒摸着下巴,想象着那一幕,“火药还可以这么用?”
“对。”沈云容道,“火药不光可以用来打仗,还可以当作炸药。比如想要到山上打石头,以前都是人工用凿子一点一点儿凿下来,有了火药之后,可以炸下一大片山石。”
“好!咱们就照你说的办法试试,用火药把白沙河河底的石头炸掉。”
齐敬儒转头看向徐泽,“徐大人,咱们怀安县可有生产火药的工匠?”
徐泽到现在还没有明白,火药怎么能炸得了巨石,听齐敬儒问他,连忙道:“王爷,怀安县就是个小镇,而且火药是军队里才能有的,下官这里哪能有?”
齐敬儒点头,“说的是。当今皇上十分谨慎,除了几处皇家火药厂,其他府州根本不允许有火药。”
居然没有火药?
沈云容皱起了眉头,没有火药的话,就比较麻烦了。那石头太大,还是在河底,靠人工绝对不行。
火药……火药……
哪里会有火药?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个年轻的女子闯了来,满脸泪痕,急切的喊:“相公,你不管小河了吗?小河他又……”
徐泽转头看到女人,神情闪过慌张。他现在面对的可是端阳王,传说中齐敬儒喜怒无常,万一被他怪罪下来,他的官位无所谓,怕的是自己女人和孩子也遭罪。
徐泽连忙跪倒,低头道:“请王爷恕罪,这是下官内人,因为孩子病了,她心里慌张,所以有失礼仪,请王爷恕罪。”
他回头怒斥女人,“素珍,还不过来给王爷赔罪?”
女人战战兢兢过来,跪下给端阳王磕头。
“王爷恕罪。”
听说是孩子病了,温承素和沈云容齐齐看向徐泽。
沈云容先开了口,“请问徐大人,您家孩子是什么病?”
徐夫人颤抖着开了口,“回夫人,我家小儿从昨天晚上开始拉肚子,到今天上午,已经拉了五六次了。这会儿孩子一点儿精神都没有了。我害怕……”
说着,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徐泽低声道:“我不是让徐成去请大夫了吗?他还没有回来?”
徐夫人道:“徐成回来了,说是走了城里两家医馆,一家大夫病了,无法出诊,一家大夫出诊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徐成在那儿等了一会儿,不见大夫回来,只能留下口信,自己回来了。”
徐泽暗骂,这个徐成,怎么连个大夫都请不来呢?
沈云容对齐敬儒道:“王爷,这里就有现成的大夫,不如让温大哥去给徐大人的公子治病?”
齐敬儒见徐泽和他夫人脸上都现出惊喜,徐夫人更是抬手抹了抹眼泪,显然孩子是真的病了。
他点点头,“温大夫,你去吧!”
温承素起身,对徐夫人道:“夫人,我是一名大夫,麻烦你带我去见见令郎。”
“是,是。温公子请跟我来。”
徐夫人起身带着温承素去了。
这段插曲过后,齐敬儒道:“云容,你的想法很好,但是要想弄到火药比较难。虽然我是王爷,但正是因为我的身份,有些事不能做。”
沈云容点点头,虽然齐敬儒没有明说,也知道定然是怕皇帝猜忌。
一个比皇帝年长的、有能力的叔叔,肯定是被忌惮的。
沈云容也沉默了,没有火药该怎么办?火药就那么难得到吗?如果没有火药,要用什么办法?
她叹了口气,这个还真是难倒她了。
齐敬儒看着沈云容紧紧皱着的眉头,心里感叹,这个女子真是有一颗善良之心。怀安县受灾,明明跟她没有关系,她却愿意辛辛苦苦的跑这一趟。
他能看出来,沈云容是真的在为怀安的百姓操心。
可惜,这样的女子为什么自己没有遇到呢?
他想跟沈云容说,不要烦恼了,你已经尽心了。
他还没开口,就见沈云容的眼睛一亮,道:“徐大人,不知道咱们怀安县里有没有制作烟花爆竹的匠人?”
徐泽被猛然一问,反应不过来,迟疑道:“这个……制作烟花爆竹的,应该有吧?”
他身后的师爷抱拳道:“夫人,据卑职所知,咱们怀安县里有两户制作烟花爆竹的。但现在是夏季,他们并不生产,都停业了。”
沈云容听说到这县里有制作烟花爆竹的,更加激动起来。
“徐大人,能不能请那两家制作烟花爆竹的业户到县衙来一趟?”
徐泽看向齐敬儒,齐敬儒爽快道:“听温夫人的,徐大人,你赶紧派人去请人。”
“是。”
徐泽不明白为何要找制作烟花爆竹的匠人,但他不能不齐敬儒的话,立即安排师爷去了。
齐敬儒喝了口茶,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徐大人,天色不早了,我们的中午饭就在你府上吃了。”
徐泽连忙起身,陪着笑道:“王爷,您大驾光临,怎么能在下官家里吃?下官请您去县里最大的酒楼……”
齐敬儒轻笑一声,打断他的话,“不用了,坐了太长时间的马车,累了,不想动了。”
“是,下官这就吩咐下去,让他们准备。”
沈云容看齐敬儒惬意的样子,应该是猜到了自己为什么要请制作烟花爆竹的匠人来,因此也没有解释。
“徐大人,可否带我去看看令公子?”
“这个……”
徐泽看向齐敬儒,齐敬儒笑道:“云容,这么一会儿不见温大夫,你就坐不住了吗?”
沈云容脸上一红,白了齐敬儒一眼,“王爷说笑了,我是不放心徐小公子。”
齐敬儒看着沈云容脸上的娇羞,心里那种遗憾的感觉到更加明显。
他暗自叹了口气,道:“我跟你一起去。徐大人,请带路吧!”
“是。”
听说齐敬儒也要去,徐泽连忙上前带路。
看得出,徐安不是奢侈的人,内宅的布置十分普通,伺候的下人也不多。
见徐泽带着两个陌生人进门,正遇到端着汤碗的丫鬟走过来。
徐泽摆摆手,“夫人呢?”
“回大人,夫人在屋里照顾小公子。”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是刚才温大夫让奴婢准备的给小公子喝的水。”
“把碗给我吧!我端进去。”
“是。”
徐泽端着碗走进内室,只见自家夫人抱着徐河,正低声的哄着。
他略微放重了走路的声音,走到她的面前。
“素珍,小河怎么样了?”
徐河看到自己的父亲,撇撇嘴就要哭。
徐泽板起脸来,沉声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
其实,他看着徐河深陷的眼窝,苍白的嘴唇,瞬间就心疼了。但徐河是男孩子,他以后要担负的东西太多,他作为父亲,不得不硬起心肠。
小河把眼泪憋回去,糯糯的叫了声“父亲。”
徐泽的声音也软了,低声问道:“小河,肚子还疼吗?”
小河摇摇头,“不疼了。”
徐夫人低声道:“刚才温大夫给小河扎了针,小河就说肚子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