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啦!我的病夫是个将!
作者:青越 | 分类:古言 | 字数:36.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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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张秀才吃亏上门讨钱
第4章张秀才吃亏上门讨钱
常兮兮晃悠着往回走,顺便把村子好好熟悉了一遍,至少下次她晚上办事再遇到狗不会慌不择路。
一位婶子见常兮兮东张西望到处晃悠,忍不住提醒她,“常家丫头啊,你家出大事了你还不赶紧回去?”
常兮兮心头一紧,心道莫非朱有才又回来了?
当即不敢再逗留,赶紧往家里赶去。
到了家,就见院子里挤了不少人,其中唯一眼熟的就是张秀才。
张秀才站在人群中间,他左右站着的其他男子跟他有几分相像,大概是他的亲人。
只见他们一个个手里握着农具,脸上凶神恶煞的,一副来干群架的架势。
常兮兮绕到了最前面,打量了一番鼻青脸肿的张秀才,心道昨晚自己也没往他脸上揍啊,怎么就成这猪头样了?
“张秀才你们这是干什么?”
常兮兮丝毫不慌,她能揍张秀才一次,就能揍他第二次,就算现在对方人多势众也没事,擒贼先擒王,只要她拿下张秀才,还怕降不住这群妖魔鬼怪吗?
“你个贱人还好意思问,小三把昨晚的事都告诉我们了,你一个女人竟然大半夜拿着菜刀进门抢劫,还把小三伤成这个样子!”一个塌眼中年人气势汹汹抢先指着常兮兮就骂。
“你说我昨晚抢劫,那你说说我抢了什么东西?”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钱。”
“除了钱,还有其他吗?”这话常兮兮是对着张秀才问的。
张秀才担心只说钱的话,常兮兮会吞掉那些首饰,于是说:“还有珠宝首饰。”
“哦豁!”常兮兮好整以暇反问,“不知道张秀才一个男子,怎么会有珠宝首饰呢?”
“我……”张秀才涨红了脸,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那塌眼男人又抢着说:“当然是买来送给女人的,你别管小三为什么有,总之你抢了就必须还回来!”
“那还请张小三说说都有什么珠宝,是在哪里买的,可有人作证啊?”
一连三个问题抛出,张秀才更慌了,珠宝全是他从常兮兮那骗来的,这三个问题他根本没办法回答。
“你说啊!”塌眼男人见张秀才半天说不出个字来,急得不行。
“呵呵,看来这些珠宝不是买的啊,难道是抢劫或者偷来的?”常兮兮嘲讽地盯着张秀才看。
张秀才憋红了一张脸,“你胡说!总之昨晚你把我的东西全抢走了,必须还回来。”
“你连我抢了你什么东西你都说不清楚,就敢上门污蔑我。张秀才,先别说你是不是真有什么东西值得我上门抢,就说你一个男人,我一个弱女子,我就算拿着菜刀拿着杀猪刀,也打不过你吧?”
“何况,你大晚上被抢劫了,难道就不会大喊大叫求助?被抢劫了之后,也不会去报官?我看你分明就是来讹钱的!”常兮兮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多,院子外围观的村民能将每一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
“跟她吵什么,直接进去搜,老子掘地三尺也要把东西找出来。”塌眼男人没了耐心,举着锄头就要往屋里钻。
常兮兮摸了摸袖子里藏着的发簪,计算着拿下张秀才的最佳方案。
就在战争一触即发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人群后响起,“与其争论不休,不如报官解决。”
众人齐齐望去,就见顾容与怀里抱着一个大碗,摇摇晃晃站在那,似乎风再大点就能把他吹倒。
塌眼大骂:“我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野种插嘴。”
“野种”两个字让顾容与脸色大变,继而开始大声咳嗽起来。
常兮兮知道顾容与的身世,见他被人如此欺负,心中也莫名难受。
好歹是她的恩人,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被辱骂?
当即顾不上太多,常兮兮一脚踢在张秀才的裆下,张秀才受痛猛地弯下腰来,常兮兮趁机一手揪住张秀才的头发,一手握着簪子抵在张秀才的脖子上。
“既然跟你们讲道理你们不愿意,那就到官府说去吧。”
张秀才本就心虚,此时脑中又全是常兮兮刚刚问得那些问题,他心知到了官府,官老爷也会问这些问题,倒是真相大白,他就惨了!
当即求饶:“是我记错了,昨晚没人来抢劫,是我做梦了,对,就是做了一个噩梦。”
常兮兮稍有满意:“说大声点,我怕有些耳聋眼瞎的听不清。”
小命被常兮兮拿捏着,张秀才哪里敢反抗?当即乖乖拉高了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各位叔叔伯伯可都听仔细了,顺便给我做个证。刚才我问张小三的几个问题,他没有一个能回答出来的,我要带他去见官,让官老爷断清楚真相,他也不愿意。”
言毕,常兮兮特地冲顾容与俏皮眨眼,“顾秀才,你也给我做个人证呗。”
“嗯。”他轻轻应了一句。
常兮兮心满意足将张秀才推开,再次警告:“这件事大家都看着呢,你要是什么时候反悔还想上门讹诈我们,我就真抓你去见官,到时候我看你张秀才还如何继续参加科举。”
塌眼有些不甘:“见官就见官,你不要以为你威逼小三改口就能将这件事混过去!”
不等常兮兮反驳,张秀才就先抱着塌眼的大腿求饶了,“大伯,昨晚真没有人来抢劫,是我做噩梦了,真的。”
塌眼旁边的妇人提醒道:“我看真是做梦,这事还是算了,真闹到官老爷那,指不准要挨板子。”
张家人抱团走了,他们一走,常兮兮面上的冷漠瞬间消散,她温柔地看向顾容与。
“谢谢你。”
顾容与轻轻咳了两声,将空碗还给常兮兮。
“你的谢恩礼我收下了,就此两清,希望常姑娘好自为之。”言毕,头也不回走了。
常兮兮看着空荡荡的碗发愣,许久才反应过来,顾容与这是在告诉她别再纠缠?
“切,”常兮兮愤愤瞪着男人远去的背影,“谁稀罕啊。”
她气呼呼将碗放到了地上,再往里面撒了把玉米粒,周围的鸡一下子被吸引过来,争先恐后抢着碗里的玉米粒。
山脚小破屋里,黑影将信鸽放飞。
“少主,东西都准备好,今晚动身?”
刚说完话,就见外面电闪雷鸣,一场暴风雨说下就下。
顾容与瞥了眼早就被擦干净的桌面,“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