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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明做官的那些日子

作者:三千年大懒神 | 分类:历史 | 字数:41.6万

第一百三十九章 铺天盖地的宣传

书名:在大明做官的那些日子 作者:三千年大懒神 字数:2227 更新时间:2024-11-16 22:19:34

苏南若正在店铺顶楼的房间给王奇摆脸色。

“店铺要取眼镜宝这么难听的名字?”苏南若娇斥道,庸俗不堪,还是个诗人!

王奇无奈道:“让大伙一看就知道店铺卖甚就行了,你这妇人取的,红袖楼、眼儿媚……这都什么跟什么,成何体统。”

“那眼镜宝也太平凡了。”苏南若嗔道,小拳头捶了王奇一下。

王奇轻笑:“有银子入库就不平凡了。”

苏南若想了想是这个理,螓首微点。

店铺有三层楼,苏南若的“办公室”就在顶楼,脚下是车水马龙的大街,俯视而看,颇有霸道女总裁的味道。

案桌上是笔墨纸砚和算盘、红木楠椅子放置着枕头、窗户上一盆花、椅子下一桶冰块、小雅在旁边扇风。

这妇人真是顶级享受!

“把你制定好的价钱表给我看。”王奇道。

苏南若抽出一张宣纸,递给王奇,脸上很自得。

王奇看完有些无语,眼镜分为七等,最次等二十两银子,后五等依次加十两,三等就是五十两银子……

二等一百两,一等两百两……

等级划分就是近视眼的度数,近视眼最轻的是七等,不戴眼镜不影响看书看邸报。

近视眼最严重的是一等,不戴眼镜基本瞎了。

这妇人奸商啊!

“行,让王大王二印单子宣传,重点是国子监和顺天贡院、还有各大青楼勾栏。”王奇吩咐道。

要开始地毯式宣传模式了,所到之处皆是传单,让你烦不胜烦!

“夫君真是厉害,这法子都能想到。”苏南若亲了王奇一口,赞叹道。

王奇道:“这有甚,只是人家不敢做罢了,咱跟陛下合作才有这个胆魄。”

你到处搞传单是想聚集声望,以图谋反?

封建帝王就怕这个,事情不可控制一定要扼杀。

王奇事先跟嘉靖帝报备,得了他点头,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

这一天,张舒坎照常从国子监回家,他是荫监生,宅子就在崇教坊,离得很近所以不住宿。

还没出大门,就见石碑上贴了许多红纸,一群玉色直裰的监生在围观。

张舒坎自然也要凑热闹,他眯着眼瞧那上面写甚,只是一首打油诗:

“汝还在因为眼疾而烦恼?

速来长安街左侧眼镜宝。

阁老大学士用了都说好!

后日开业八折快快来到。”

“这打油诗韵脚押得挺妙。”张舒坎轻笑道,他只是有轻微的眼疾,并不影响看书写字。

见周围同窗眼睛贴着石碑瞧,各个是眼疾患者,每个人都异常兴奋。

张舒坎摇头,不再驻留,早点回自个宅子。

走出国子监,肚子有些饿,便在路边摊买馅饼,谁料又见这张红纸,正贴在摊前的木板上。

“这是什么?”张舒坎故作不懂,指着问。

那摊主嘿嘿笑道:“俺哪识字,有人给俺几百文,俺就贴了,还真别说,贴完生意更红火哩。”

张舒坎失笑,啃着馅饼付完铜钱就走,那眼镜店铺忒精明了。

吃完馅饼又有些口渴,寻个茶肆喝一碗茶,却见那茶肆的旗杆上又贴着一张红纸……

张舒坎简直无语,更是激起他都逆反心里,这腌臜店铺越是宣传,咱越是不买,偏不让你赚银子。

这么下来不得亏死你么。

张舒坎得意的笑,喝完茶擦干净嘴就走,走到半路有些尿急,暗骂最近纵欲过多可得节制一下。

寻个小巷子,解裤腰带对着墙边青苔放水,撒完几滴还洒在靴子上,真是晦气。

抬起头,又又一张红纸,还是那首打油诗。

张舒坎气急,这店铺恁般无赖!

咱还真就不买!

想着就把红纸撕下来,揉成一团扔进隔壁栅栏。

哼!

张舒坎摇头晃脑走出巷子,走了半刻钟快到家了,瞅见胡同里站在个二十多岁的女子。

女子伸着懒腰,一双媚眼有春水,两团大肉如山包。

“翠萍儿,今儿个收几钱银子耶?”

张舒坎笑吟吟上前打趣道。

这是胡同里的姐儿,最是妖娆,自个还没尝过味,今日可算逮住她有空了。

翠萍儿娇笑道:“奴家惯例,一两银子包相公爽利。”

张舒坎闻言失色道:“一两银子忒贵了。”

翠萍儿捏着手帕嗤笑:“看相公一表人才,怎么恁般小气,奴家包管值这银子价。”

张舒坎内心纠结,抓着翠萍儿的小手,恳求道:“半两银子,可怜可怜在下。”

“这?”翠萍儿有些犹豫,今儿个书生都去围观甚眼镜店了,生意不太好。

“行么?”张舒坎再问。

“随奴家来。”翠萍儿无奈,摆着大肥腚。

张舒坎大喜,自个这讨价功底着实不低,进了宅子就忍不住了,抱起姐儿冲进内室小榻。

刚入巷,正要冲一下,就瞅见床榻上面又又又贴一张红纸,顿时软了……

“此物为何在你这里!”张舒坎失声道。

翠萍儿暗笑,一眨眼时间就得了半两银子。

推开张舒坎,穿上衣裳随意道:“别人发的,奴家就贴上了,好歹有一钱银子哩。”

张舒坎欲哭无泪,怎么哪哪都是它!

又想抱住翠萍儿,哀求道:“在下再试一下。”

翠萍儿当然不依,冷声道:“莫要啰嗦,付钱了事,胡同都是一次的规矩。”

张舒坎垂头丧气,无奈付了半两银子,唉声叹气走回自家宅子。

全怪这红纸害人啊,平白丢了半两银子,怎一个霉字可言。

“娘子,为夫回来矣。”张舒坎刚进屋就大喊。

“爹爹,勤儿学了一首诗。”一个小童跑过来嬉闹。

张舒坎慈爱地抱着小童,笑道:“勤儿可是大诗人,念给爹爹听。”

小童摇头晃脑:“汝还在因为眼镜而烦恼,速来长安街左侧眼镜宝……”

“停!”张舒坎打断怒斥道:“勤儿哪里学来的。”

小童抿着小嘴委屈道:“咱学堂今日都在念这首诗。”

张舒坎放下小童,走进内室躺在床榻上,闭目却睡不着。

脑海里都是那张红纸,都是那首打油诗。

真是阴魂不散矣!

要不然去瞧瞧?省的再缠着自己。

若是效果不好,那就不买。

嗯,就这样,后天去看看这家店铺。

念头通达了,张舒坎一下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