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买什么，我帮你买，就算是道歉。”钟栖忙说。

“你先出去吧。”殷苗苗说。

钟栖却已经开始掏钱，“你说嘛，我给你买。”

殷苗苗咬了咬唇，最后低声对老板娘说：“给我一包那个……日用的。”

她指的是一堆七度空间的卫生棉，老板娘拿了装袋给她。

“不能用黑色的袋子吗？”殷苗苗说，老板娘拿的是透明的袋子。

“黑袋子没了，”老板娘没好气的说，声音还挺大地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对于上了年纪的一些女人来说，年轻人的很多羞耻心她们都觉得矫情。

钟栖把殷苗苗拉开，指了指货架上的一堆零食说：“不光要这个，那个那个……还有那个话梅干，都给我拿了。”

最后满满一大袋子的零食，钟栖把那包卫生棉压在零食底下递给殷苗苗，“给，这样就看不见了。”

殷苗苗看着他，突然笑出来，把袋子接过。

“那这些零食……”

“我请你的，我胃不好我妈不让我吃太多零食。”钟栖说。

殷苗苗提着个大袋子慢慢走，“其实，我也没有生你的气，你是男生嘛，那样……也很正常。”

钟栖一愣，随即感动的不行，苗苗真是太好了，竟然理解他！

而这场景落在其他人的眼里，就是另一种理解了。

钟栖和殷苗苗的传闻很快就传开了，甚至大多数的人都认为，他们已经发生了关系。毕竟殷苗苗看着那么早熟，钟栖又是会在厕所就霸王硬上弓的人。

钟栖没什么朋友，所以也不知道别人怎么说他，而殷苗苗却被不少女生私下问过，是不是和钟栖在谈恋爱。每次殷苗苗都脸红的否认，可对方都不信，只是半含酸的问她，用什么办法笼络住钟栖的呀，或者故意“劝诫”道，女孩子还是要好好爱惜自己。

殷苗苗一天天的沉默了，她不知道钟栖和她算什么，也羞于去问。当钟栖接近她的时候，她也不忍拒绝，毕竟他是唯一一个对她关怀备至的男生。她也没有对钟栖说过那些谣言，或者她是觉得钟栖也会听到的，她在等待着什么。

钟栖这周回家的时候，钟临霆回来了，这是一个让全家都高兴的事儿，尤其是姐姐钟妙兮，抱着父亲的胳膊就不松开。

“爸你给我带礼物了没有，我要的签名呢？你答应过我要带个最特别的礼物的！”

钟临霆无奈地晃晃自己的胳膊，“你再拽就脱臼了宝贝儿，这么大人了别老没大没大小。”

“哼，那妈这样对你的时候你也这么说她吗？”钟妙兮立刻撅了嘴。

“你妈那么小鸟依人，又不跟你似的这么壮。”

“讨厌！”

钟妙兮的个头随父亲，刚刚十五岁的她已经有一米七二，而且身体健壮，十分各种热衷户外运动，性格大大呼呼的跟父亲也很像。刚上小学的时候，第一天回来就拉着钟临霆说班里哪个小男生比较帅，二年级的时候就和父亲商量自己要对谁谁表白，谁谁喜欢自己而自己不喜欢他，五年级时则经常让钟临霆替自己想怎么写情书，上高中之前就交过两个男朋友，还因为其中一个移情别恋而把那个男生的头打破了。总之在楚希静看来自己的女儿实在和自己性格差了太远，几乎算是一个问题少女了，可钟临霆就觉得还好，女儿只是比较活泼，就像他之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