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不知道自己死了，还是不知道自己活着？

以祁杳现在的修为暂时看不出来什么，但是他能想到自己以前读过的一本书里面，有讲到过“地缚灵”的存在。

但是也记不太清了。

但是地缚灵一般不会有这般强盛的鬼气。

祁杳皱眉。

这和自己的那枚金丹有什么关系？会不会是因为那枚金丹，才让这里的人变成这样？

他们两个越往前走，越觉得诡异不已。

这个村子的人不是一般多，如果全部都是鬼，那么即使是几乎没什么实力的小鬼，也都很难缠。

所以这个村子里的人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才能这样不明不白人不人鬼不鬼地存在于世间？

绕是见惯了生死，经历过乌道涯那一役的祁杳，都有些骇然。

这些人都是普普通通，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了，是什么人让他们变成了这样……

祁杳心情有些沉重。

“师弟，师兄有些难过。”木维维朝着祁杳看过去，见祁杳同样有些难受，然后他收回视线，低下头不说话了。

“师兄，你说，到底是人为造成了这样，还是司渊魔尊的金丹造成的？”

祁杳心情远比木维维沉重，如果这些是别人造成的，那他最多是报以同情，但是如果是因为自己的金丹造成这些人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那他…………

那他不就是凶手么？

他就这么浑浑噩噩和木维维一起往前走，一路上也遇到不少人，那些人看起来都很正常，当然，除了身上冲天的鬼气。

祁杳伸手掐了一个诀，之间冒出来一小团白棉花一样的小东西，在小白团的指引之下，他们最终找到了一个古树。

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壮的一棵树，几十人合抱都不一定能够把这个树丈量出来。

“瑶瑶，这是什么啊？为什么把我们引到这棵树这边来？我的乖乖，还别说这棵树还真是壮观，长这么大的树我只在妖族里面的一个树妖族见过他们早已经几万年的老祖宗有这么大的树干。但是这个树明显不是妖怪。”木维维说着就要摸一下，结果被祁杳拉住了。

“师兄，我刚刚是利用寻魂诀，这才能指引我们到这里来，所以我觉得这棵树有古怪，我们暂时不要动他，等着师尊来了再一探究竟吧。”祁杳收回小棉花团，“此地鬼气森森，时间长了容易损人修为，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寻找一些线索吧。”

“说的也是，这鬼气随着时辰的推移渐渐浓重起来，我们确实不应该在这里呆下去了，不然我还好，你就遭了。”木维维牵起祁杳的手，“先出去看看师尊回到客栈里了没有，我们问问她，看她知不知道这些。”

祁杳点点头。

客栈距离长乐村有一段距离，此时已经将近黄昏，长乐村里鬼气森森的村民们已经回到屋子里，渐渐瞧不见几个人了，祁杳回头望了一眼，只觉得后脊发凉，长乐村的炊烟就像是笼罩真相的迷雾一样，越飘越远，越飘越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