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可舍得？”东方樾摸着剑锋，抬头问沈留胭说:“此剑…………可是陪伴着尊上度过来无数个人生片段。”

沈留胭动了动唇，想说他每一个人生节点她都没有错过，她都完整地陪着他，可是她没有开口，那些回不去的时光，在祁杳慢慢倒退的记忆里幻化为泡沫，再也回不来了，不说也罢。

“拿着吧。”沈留胭最后说:“本尊不缺这一个纪念品。叫这剑在你手里发挥作用，不要在本尊这里蒙尘才是应该。”

“木头，一字不改。”东方樾如今已经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了，都快要比沈留胭高出一个头来了，他漂亮的眼睛里藏着澄澈透明的情绪，干净的叫人难以直视。

那个过去小心翼翼软软的少年已经不见了，如今他身材挺拔，虽然依然单薄，可是已经能够窥见他未来的一星半点痕迹。

真的很好看。

…………

“师尊，这是什么？”东方樾好奇地看着密林里一排排小石子，散发着莹莹的光芒，在晚间显得格外好看。

“本尊听说附近有九尾羽凰，设个灵阵抓着试试。”沈留胭一边说一边摆好最后一块儿石子，直起身来，摆摆手说:“听说这九尾羽凰的肉质鲜嫩可口，入口即化，非常好吃。”

东方樾:“…………师尊，别人拿九尾羽凰当镇山资本，咱们吃…………好像不大好。”

“怕什么，弱肉强食，九尾羽凰就拿来当镇山之宝，真是土锤，咱们无极仙宗的镇山之宝见过没有？那才是真是宝贝。”沈留胭说。

“什么镇山之宝？”东方樾好奇。

“多了，你大师伯说是那柄排名榜上都没有的旷世神剑，你二师伯说是那把能司掌万物规则的铜权衡，你五师伯说是开天辟地后天地间第一缕神火，哦，那火苗现在种在本尊的丹田里。本尊觉得镇山之宝应该是那看起来都好吃的混沌青龙，不是现在你们看到的那个混沌啊。”沈留胭一边说一边留意结界，结果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传说中的九尾羽凰，反倒捕到了一个从天而降的人形物体。

一下子砸坏了沈留胭的结界。

沈留胭:“…………”艹，她的九尾羽凰飞了…………

东方樾:“…………师尊，好像真的是一个人…………”

东方樾倒是走了过去，看着平地上躺着一个衣着打扮怪异的人，看不出来是男还是女，脸上焦黑，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沈留胭心里不爽，走过去想要看看这个从天而降的人到底是谁，结果一走近就感受到了这个人形物体身上一股让她不舒服的气息。

像是仙气变质了一般，一股很假很假的气息传来，叫沈留胭一下子就警觉起来。

她抓起地上那人的手腕，见她气息奄奄，看了一眼东方樾，随后说:“有古怪。”

“怎么了？”

“她身上完全没有灵气，却散发着灵力的气息，这气息还和神界的气息很相近。”

“会不会是某个陨落的天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