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祁杳完全呆住了，“师尊，你怎么流了这么血…………”

他明明知道为什么，可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眼前的这一幕。

沈留胭为他挡下了所有攻击，倒在自己的怀里。

沈留胭的血流了一地，白衣被染红，却微笑着，看着抱着自己的这个人，说道：“乖…………不疼，一点儿都不疼…………”

“小十一…………”明离完全没有料到沈留胭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一脸惊恐地收掉乾坤鼎，朝着沈留胭跑过来。

祁杳抬头，挥手就把他扫出去好几丈远。

“大师兄…………”沈留胭说话的声音有些虚弱，断断续续的，“大师兄，我不怪你…………走到今天，你和我都不愿意，如果我不在了…………帮我照顾他们，不要再…………再做这种傻事了，乾坤鼎，虽是神器，可是伤害很大，会对无辜生灵造成伤害，如非必要，以后要再拿出来了，我当年把它给你，不是为了…………不是为了让你屠杀祁杳满足私欲的…………我、我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把微微他们几个托付给你，其实是想告诉你，我不怪你的，你做的、做的那些事情…………我全部、全部都知道，只是…………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大师兄，祁杳是我的恋人，他因为我而遭受诸多折磨…………我不想他为了我再次受到伤害，师兄，放过他，不要再这样了…………”

沈留胭的血液一点点流失，气息一点点变弱，但是她依然笑着，她看着祁杳，抬手轻轻地点了点祁杳的鼻尖，随即说道：“我不疼，阿杳，我不疼，我没有痛觉，不会疼的…………你不要难过。”

“胭胭…………”祁杳没有再叫沈留胭师尊。

因为他知道，当沈留胭叫他阿杳的时候，她看到的，是自己爱着的恋人，而不是一直当成徒弟的那个人。

“我…………”沈留胭说：“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做替代品，你一直是那个独一无二的祁杳，真的…………”

“师尊…………”木维维他们扑过来，看着满地的鲜血，眼泪忍不住就往下掉。

明离再次不死心地朝前走来，这次祁杳没有拦着他。

“乖乖的…………”沈留胭看着木维维，又看了看泣不成声的虞炎堕和东方樾，说道：“本尊不是说过么，总有一天，本尊会离开，只不过是早晚问题罢了…………”

“师尊不会离开…………”虞炎堕拿出止血药物，“师尊，徒儿给你包扎止血，你会好起来的，就像是八年前一样，师尊…………师尊…………”

“傻孩子…………哭什么…………”沈留胭眼角带泪：“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哭了，男孩子还是要坚强一点儿。”

“师尊…………”东方樾拉着沈留胭的手，说道：“你答应徒儿你在这里一定会好好的，你怎么说话不算话，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