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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谋

作者:懒淡 | 分类:古言 | 字数:108.5万

第七十五章 我陪着你

书名:长宁谋 作者:懒淡 字数:2126 更新时间:2024-11-16 22:28:55

北边的冬季少雨,但不代表没有雨,沈南之带着人一路往荆城赶,天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青兰,外边是下雨了吗!”长宁一下惊醒,听着窗外的雨声心跳跳得飞快。

青兰从另一件屋子里跑进来,打了一盏光,“王妃,外边下起了小雨。”

待她将蜡烛放好,就瞧见长宁已经穿好了训练服,“叫檀冰和素风来见我,马上!”

外边滴滴答答的雨声让长宁不免得有点暴躁,她必须要马上回王府,她说过会陪着陆安北的。

素风和檀冰到外屋的时候长宁已经挽好了长发,长宁把桌上的一卷信纸交给檀冰,“这是这几天的训练项目,你们自己先熟悉,不能理解的先放一边,继续巩固力量和反应速度的训练。”

“这几日这里交给你们看管,我要离开几日。”长宁说得急切,丝毫不给他们两反应的机会。

带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青兰已经收拾好行装从里屋走出来,交到长宁手上,“王妃,收拾妥当了。”

外边阴阴沉沉加上一直下的雨水,长宁和青兰驾马快速离开,留下两木愣愣的看着手里的东西。

“王妃怎么了?”檀冰从未见过王妃这般焦急的样子,在他眼里长宁从来都是一个淡定自若的人,就连负重跟他们一起跑他也不见她大喘的。

素风当然也不知道了,他在这里待的时间也不少,但是他会猜啊,“怕是王府有事吧。”

还真被他给猜对了,但不是王府出事,而是王爷不妙。

此时的镇边王府宋岑在陆安北房间的外边束手无策直摇头,只有里边时不时传来的几声闷哼才知道里面的人还活着。

花易在旁边急得直跺脚,知道陆安北遇不得雨天,花易昨晚没回花府直接在王府住下,结果天还没亮就被外边滴答的雨声惊醒。

连忙爬起来去客院拉起宋岑就往陆安北这边跑。结果陆安北一声大吼让他们止步门口。

雨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从毛毛细雨下到瓢泼大雨,陆安北几次痛到晕厥,但又被下一波疼痛疼醒。

“你倒是想法子给王爷止痛啊!”花易跟陆安北情同手足,过命的交情,听着陆安北在里边痛苦的声音,他却一点法子都没有他能不急嘛!

可宋岑摇摇头,他查阅了那么多的医术古籍丝毫没有线索。

直到外边大亮雨才终于小了一些,冬日里这般大的雨实属罕见,原以为冬日的陆安北是最安全的,却不想还是碰上了。

长宁赶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花易和宋岑在外边跺脚。

“王妃!”花易率先发现了长宁,看着她被雨水完全打湿的衣服,说不出话来。

长宁微微点头,把肩上的包袱交给青兰让她去院子里收拾好。

“王爷如何了。”

“不让我们进去,已经好几个时辰了。”花易也是无奈,要说他想进去陆安北此时也拦不住他。

但他了解陆安北,他是不想让人看到他那副狼狈的模样。

长宁可不想去考虑那么多,抬手就准备推门进去,花易眼疾手快的拦住她,“王妃,王爷怕是不想…”

话还没说完长宁就一把打开了拦在自己面前的手,“别跟本妃说那些有的没的,他现在需要的是人配着!”

说完不等花易反应直接就暴力开门,然后又快速把门关上。

看着屋里没处下脚的凌乱,长宁慢慢的往里屋走去。

里边更乱,桌椅板凳全都不在自己该有的位置,书画纸笔到处都是,长宁看着屋里的狼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陆安北此时已经昏厥过去了,晕倒在床边每个人样,场上的被褥已经被他撕烂了,身上的衣服也凌乱不堪,长宁几乎不能想象是怎样的痛苦让一个敢给自己拔剑男人痛成这样。

长宁走过去抱着陆安北,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想让他睡得安稳一点。

长宁一下又一下的拍着陆安北的背,看着这个狼狈的男人在自己身上睡着了长宁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突然,她感觉身上一紧,陆安北一下就推开了他,看着陆安北泛红的眼球,长宁对他摇摇头,“王爷,别怕,长宁陪着你。”

陆安北也摇摇头,忍着疼痛退到了屏风后边,他不想让长宁看见他这副不堪的样子。

“阿,阿宁,我没事的,你,你,你出去等我吧!”这一波疼痛比之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更怕的是他会控制不住自己而伤害长宁。

长宁小心翼翼的朝屏风后边走去,“王爷,我说过会陪着你的,你不能让我言而无信啊。”

身体里边传来的疼痛感已经不允许陆安北开口说话了,扶着椅子的双手已经泛白。

长宁似乎是感受到了陆安北的不正常,走到屏风后一把抱住他。

外边的花易和宋岑不禁为长宁捏了一把汗,被疼痛支配的人发起疯来谁都不知道后果是什么。

里边桌椅碰撞的声音一直持续了两刻钟才停下。雨已经停下了,宋岑正准备进去的时候长宁就把门打开了,“睡着了,进来吧。”

看着长宁凌乱的头发和只算整齐的衣着,花易就能想到被疼痛折磨的陆安北是有多难熬。

而屋里的情况更是应了他的想法。“王妃去歇着吧,我去叫人收拾。”

长宁点点头就出了门,她要回院子换身衣服,湿褥褥的衣服穿得她很是不舒服。

去而复返的花易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陆安北,这是堂堂镇边王府的镇边王啊!

“王爷如何了?”

宋岑已经把了脉,在给陆安北的伤口擦药。

“熬过去了,已无大碍。”

也就是书这一次是熬过去了,那下一次呢!

沈南之坐在一旁仅剩的一张完好的凳子上,有晃眼看了看屋子,摇了摇头。

‘这得有多痛啊!’

陆安北睡得很不安稳,没有一直皱着,他梦见了千军万马的战场,梦见了周围的人一个个战死沙场,梦见了长宁跟他并肩作战,还梦见了这天下化为炼狱,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