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怎么又在发抖了？”楚墨吟清冷开口：“你吃多了冰凉的食物、还是掉进水里时不小心浸到了脑子？从昨天开始到现在，你已经是第三次了。”

“哎？楚殇离同学昨天掉进水里了？我都不知道呢……这样一来、我岂不是更愧对楚殇离同学了？啊、良心好痛。”

白小芊的声音似风吹铃音发出脆响，猛地调到了秋飞霜的肩侧。

“霜霜，你有没有说些有的没的故意吓唬楚殇离同学？”

“没有哦。只是说了些你的坏话而已，结果她好像被你的黑历史吓得够呛呢。”秋飞霜谑笑着。

“我的黑历史么……？”白小芊眨巴着眼、“喔”一声，游梁式抽油机似的向楚殇离行礼，口中不住重复着“对不起”。

“别别——！”楚殇离上前止住白小芊：“小芊同学你这是在做什么？”

“是我的黑历史吓到楚殇离同学了、当然得我道歉啦。我知道我是个奇葩怪人，可是很多事也不是我能掌控的，吓到了人却是我的不对了。如果哪里引得你不快了，我一定会尽量改的！”

“不需要！”楚殇离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现在的白小芊同学已经非常好了、不需要再改变了，再说为什么要为了其他人改变自己啊？”

“咿？！”白小芊触电了似的跳着退出了三步，口中发出“哦哦哦哦”的声音：“楚殇离同同同学怎么突然说这种话……？难道……难道……？”

她盯着秋飞霜、以半质问的口吻问道：“霜霜，你到底都说了什么？不会把一些不该说的也说出去了吧？”

“怎么可能？我秋飞霜是无聊无趣人品又差，可你若是这么怀疑我，可就是太过重色轻友了——虽然我们也不算是什么朋友，可是至少我们的相处模式上和‘朋友’这一形式很是类似，我到底要遵守最低守则的。什么该说该做什么不该说不能做，我全都记在心上呢。”

“是的。”楚殇离在一旁替秋飞霜佐证道：“秋飞霜同学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只是稍稍调侃了下她自己。刚才的失态是我自己的问题——可能就像姐姐说的、是昨天落入水中的缘故……”

“这样啊。”白小芊贝齿轻咬嘴唇、抱紧怀中巨大的包裹，忧心忡忡地道：“楚殇离同学不要勉强自己，真的不舒服现在回家去休息也没关系、去校医室的床上躺着也可以。补习的事情不用着急，距离下次考试还有一个星期，比起头脑迷迷糊糊的、不如清醒得时候再认真学习。楚殇离同学能留在A班，以这样的底子，我一定能让你考出好成绩的！”

白小芊的确不是那种普通却自信的女孩、她是有着相当的资本可以为自己的优秀而骄傲的，但是这言语之间也未免太不知道收敛了，她就不怕探出的头会被猎枪击中么？

“我没事啦。”

她曲了一下手臂、让上肢绷紧。

一眼看过去，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用手指戳了一下肱二头肌，好像略略有点单薄，不过线条还是很优美的她也就没大在意，扬唇一笑：“我不是说过自己结实着么？难道在小芊同学眼里，我是个满口假话不可信任的卑劣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