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还差2分钟到时限。

“楚殇离同学真会取笑我、我才不是什么老师啦。只是个好为人师，没有自知之明的初中生。”白小芊抬起下巴朝秋飞霜一扬：“霜霜、把你写完的答案传过来，我正好两份一起看。”

秋飞霜比了个“OK”的手势：“楚殇离、我这个星期的饮料就全靠你了！”

“是么？仰赖白小芊同学的讲解，我自觉答得不错、还是你这想和太阳肩并肩的中二病葛朗台小心点。”

“小芊。”秋飞霜探过半个身子：“结果怎样？”

“稍等一下。”白小芊的目光在左右两边的解答上来回移游，迅速圈出对错——

面对她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楚殇离甚至产生了这样的一种感受——即使自己不故意控分表演而是全力以赴认真答这套题，速度很可能也不会比白小芊更快——

啊、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本来就是她出的题目啊。

桌子上放置着的那本厚厚的、一看封皮上的名字就知道很难看懂的书，书签的丝带竟从34处露了出来。

这么快就看完了34？！

楚殇离记得那本书自己前世足足看了半个月才看完第一遍，还一知半解的，完全弄懂其中的内容花了三个季度的时间。

重生之后必须要面对一个楚墨吟就够了、一个两个全都是这种实力爆表的妖怪是为什么啦，难道就不能给她来点EASY难度的么。

“唔……楚殇离同学、稍微有点可惜呢。”白小芊用触屏笔的尾端敲了敲机壳，发出“笃笃”地声响。

“欸？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这是楚殇离意料之内的结果，她还是张大嘴巴、一脸费解：“是……我输给了秋飞霜同学的意思么？”

白小芊迟疑片刻，点头惋惜地道：“是。”

“怎么这样？不可能、骗人吧？！我觉得我能全对来着……”

楚殇离拉过平板。

“7处？这么多？”楚殇离怔怔地盯着那些的红圈：“为什么？”

“嘛、嘛，倒是也正常啦。我总共在题目处设了12处不易察觉的陷阱，楚殇离同学第一次做就能避开5个就很了不起了。”

秋飞霜如释重负、吹了声口哨：“我呢？我呢？我连考试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认真过的，肯定是满分吧？哼哼、像我这样将来必成大器的人，不鸣则已、稍认真些，100分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个……”白小芊尴尬地笑笑：“不是哦，霜霜。你也错了6个地方……”

“蛤？”秋飞霜摆摆手：“不可能不可能，小芊你这一定是为了安慰自信满满的楚殇离故意骗我的吧。”

“不。”白小芊把屏幕转向秋飞霜的方向、指尖在秋飞霜的答案一边敲动着：“霜霜你就是错了5个地方。如果按照正常试卷的分数分配、大概能得到87、88分左右，过了优秀的线。”

白小芊的指尖滑动到楚殇离的答案：“楚殇离同学的按照一般标准应该是83.5或者84分，正好接近优秀线的标准——只要把最后一道题把单位换算一下，就过线了。”

秋飞霜不语，细细地比对着两个人的试卷。

良久、叹了一口气：“真是浪费感情、我还以为打脸能打得更响一些呢。结果她若是能稍微细心点、倒会演变成打我的脸，甚至诈走我钱包里的钱了……”

她的手连续拍了三下，发出清脆的三声响、向着电子屏幕行了一礼。

“谢谢你犯下这么愚蠢的错误，替我省下了一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