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殇离坐在饭桌的另一端，注视着自己想要杀掉的对象。

尽管由于愤怒表情都变得有点扭曲、可是，恐怖的是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办法否定她的推论。

“……”

楚殇离仍然继续在扒着白饭。

“你真的不吃吗？如果你不吃、可不可以把你的那份配菜给我？”

不等楚殇离回答，楚墨吟就自顾自把楚殇离的配菜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难道就不怕胖么？还是说你现在已经有了非常辉煌的事业、已经不再害怕自己吃胖了？也不再需要维持身材了？”

楚墨吟“嘁”了一声：“像你这样干吃白饭才比较容易胖——你对自己做的菜色没有自信么？虽然不是有意的，可能只是根据本能，但是你已经最大限度去掉了鸭子的脂肪——连油封鸭保留的脂肪都不是很多。可是——竟然还能在这种状态下，让鸭子吃起来一点都不柴。真可惜——如果你不是被我囚禁起来的话，也许真的有机会成为帝国的名厨呢。”

“真是恶劣，你这家伙。”楚殇离瞪着楚墨吟——

“谢谢，这真是赞美。”楚墨吟把楚殇离所准备的菜都吃掉之后，轻轻地叹了口气：“真是不好意思，即使味道这么好，我今天也必须要加大运动量呢。你到底有没有什么余兴节目要送给我？”

“没有——”

楚殇离兴致缺缺地回答，楚墨吟却毫不犹豫朝楚殇离的方向发起攻击。

“什——？”

楚殇离倒吸了一口冷气、拿起手边的盘子防住了楚墨吟——

差一点，楚墨吟的叉子就插入到她的眼球中了。

“今天的你为什么会——”

“因为一直都是你出招、我来挡着，你却不习惯对方先手么？”楚墨吟冷哼了一声：“什么嘛、你应该知道的，伤害他人的时候就要有被伤害的觉悟。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会有好结局——我做的孽业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杀人的觉悟、被杀的觉悟我都有的。主观地认为我不会伤害你，简直就像是把一切寄托在仇人的道德上了。”

楚墨吟把叉子丢回到自己的盘子中，把自己的餐盘和叉子端走。

临离开之前冷淡地道：“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给我增加卡路里负担了，而是让我能够多消耗卡路里——哪怕是能够下毒，让我的血液加速循环也好。这种的，太没趣了，只会让我嘲笑你的懦弱无能而已。”

楚墨吟自己刷干净了食器，还顺便把楚殇离的也刷干净了。

楚殇离在之后，又经过了十数次的挑战，才总算接受了自己所宰杀的饲养动物时的那份痛苦感。

在这个过程中、自己的剑也逐渐成形了——

那个时候的自己还不时很熟练，做不到一次成形，是经过慢慢打磨和修改的——

什么都不会，看着书把自己过去未曾接触过的东西一点点学会了。

楚殇离也是在这段时间才知道的，尽管不一定能学精学通、可是只要学习的话，就能够学会——

无论是铸剑还是杀人都是一样的。

也慢慢把自己落下的功课全部都补上了——无它，只是为了消遣那之长得可怕的时间而已。

由于始终是同一团材料，血迹的味道也越来越重——

自己渐渐地能够感受到“气”的存在，所以，那剑刃上的血迹，哪怕是自己斩杀之物，仿佛也能够感受到所谓生命——

那些被自己杀掉的生命，以另外一种形式陪伴在了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