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前的我……不行么……？”

楚殇离低低问道、然后就自己给出了答案，摇摇头：“嗯、我知道的，重生之前的我果然是不行的——”

“未必哦。”楚墨吟把手按在了她的头上——

楚殇离的肩膀轻颤了一下、但是，片刻后她茫然抬起眼——

楚墨吟的手很温柔、像是爱抚小动物一样轻抚着楚殇离——

“如果在15岁这里作为起点，你还是有机会赶上我的——上一世你比现在醒悟得更晚，初始能力值因为颓废了许久甚至还不如十五岁，然而你不是一样成长到足以杀死我了么？被复仇之心支配着——那么、没有重生的你在十五岁的时候就赶不上我，你只是在一厢情愿否定过去的自己而已——”

楚墨吟露出了优雅的笑容、眸光中荡漾着柔波：“没有人能否认过去的自己，我也不能——拥有了存读档之后、就否认做出了其他选择的自己，这才是最容易让内心产生惶惑的根源——”

“哦？看来你是持和我相悖的意见了？”

“没错，我的意见的确是和你相悖的。”楚墨吟的手指在半空中浮掠：“你的话，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肯定是浪费力量、一线贯穿的意见——”

“……”柴郡猫睫毛微动：“难道说你不是么？”

“我么……”楚墨吟低声问道：“我认为道具就应该物尽其用——无论是人、还是系统。你畏惧着它，就没办法真正得到有用的资料——谨小慎微当然可以，但是谨小慎微是不可能得到比前人的说明更多信息的——”

“你是说——想让系统被滥用？”

楚墨吟嘲讽道：“这是什么二极管的脑袋，物尽其用=滥用？这样的脑回路真的没问题么？”

楚墨吟的指甲“当当当”敲着机壳——

“我认为你还是把我当作伙伴加入比较好吧——如果你就是这种水平的话……”

“不行。”柴郡猫斩钉截铁地道。

“秒拒？”

“当然——”

“你应该并没有信不过我吧？至少目前我观察到的，你并不讨厌我、说不定还很喜欢欣赏我，把我加入你的计划会有问题么？”

“太不好掌控了……吧。”

楚殇离都听出柴郡猫是在说谎——

但是在自己大脑迟钝的状态下听出了她在说谎，或许就意味着柴郡猫希望其他人在听出她说谎？

“好明显啊。”楚墨吟毫不客气揭露道：“就不能再有感情一点么？这样岂不是阿离都能听出你的谎言了？还是说这就是你的目的——？那么完全可以等着我不在场的时候——”

楚墨吟的手指从机壳滑动到屏幕上的眼珠上——

“你到底……在想些是什么？”

“无……”

“你想说你是无意识地出现了失误么？我可不这么认为，你若是真的认为自己即将出现无法掌控的失误，绝对会切断信号的——尤其是我刚才刚刚建议阿离休息之后——”

“是呢、原来还可以切断电源啊。我竟然忘记了呢。”

柴郡猫干笑了两声，抬起手指，楚墨吟却拉扯过键盘——

两个人同时快速敲击键盘，声音叠加在了一处——

清脆的键盘声。

“怎么回事——关不掉了——”

“原来如此，你的地址在那里啊。”楚墨吟像是弹动琴键一样、五根手指按顺序键盘上弹动着——

“现在的话、你也只能期待着阿离读档了呢，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