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世价值观？”公仪天和愣了一下，随即便“啊、啊”的，满不在意的口吻道：“我虽然在意那个、甚至也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可是我特别执着于此、可是也不至于死板——所以最终能够决定我的方向，果然还是‘人’而不是‘心’吧。”

“您能不能说一点正常人能听懂的？”微生凡扯了扯嘴角。

“嘛、我的脑袋一点都不算聪明，可是我也差不多听懂了啊。”丽兹·切斯卡摊手道：“其实就是因为这个对手、这个博弈对象是洛冬夏，公仪天和少爷也好、我们大小姐也好才认为认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丽兹那双狡黠的眼眸玻璃珠一般“咕噜咕噜”转动着：“大小姐最近的个性虽然像是吃了药一般出现了异常的不稳定，但是——那也不过是在不应该展现本性的地方展现了本性而已。但是、她虽然隐藏住了真实的自己暴躁的脾气，可最终却也还是有着些许掺着骄傲的傲娇的——大小姐如果认为输给洛冬夏丢脸的话，就不会干脆地让薇薇娜姐姐为她办理退学手续了。”

“没错。”薇薇娜·坎特尔双手拈着校服的两端、向楚殇离行礼道：“我们大小姐到底还是认可了您，哪怕是以非常扭曲的方式，她也还是认可了您。”

“说什么扭曲——”欧阳寰时“嘁”了一声：“你们还真是能揣度我的心思——我从来没有思考过——其实我就是不愿意再纠缠下去了而已。我本来也没有认为楚殇离能赢、所以打成了平局倒让我觉得是三流的滑稽剧了。我既随着天和哥哥意愿站在天平了、虽然欧阳家族从来都不做那种贩卖欲望的生意，不过——正因为自己不做，就完全不守规则——这样不是会被鄙夷的么？”

欧阳寰时的食指在膝盖上戳了戳：“我不在乎被人看轻——可是如果要是被还不如我的膝盖高贵的、秋飞霜这样的人看轻，我就有点无法忍受了——”

“因为我针对你、所以你也针对了我么——不对，或许顺序是错乱的。不过都无所谓了——”秋飞霜嘲笑道：“然而我针对您、是让您受到了实际性的损害，若是您的针对是在自虐我是很欢迎的。”

“这件事不会这么算了的。”欧阳寰时以古早剧的反派一般的威胁口吻道，同时向薇薇娜和丽兹摆了摆手、指着餐厅的门外——

公仪天和并肩与欧阳寰时离开、临走之前还回头看了一眼——

楚殇离现在早已经脱离了自恋的以自我为中心的少女情怀深陷的时代，不然公仪天和这个眼神大概够她想入非非许久了——

就像是现在站在那里的、严重过敏症的自己自恋地认为风如夜倾慕自己。

不过过去的自己倒是从来没思考过这种可能——大概是公仪天和也没有做出能够让她误会的举动来吧。

就算是现在、公仪天和也没有多看一眼让自己陷入退学境地的过去的楚殇离、而是注视着“洛冬夏”。

公仪天和在明知道过去的楚殇离可能会失败时的执拗、其实就是为了成就“洛冬夏”。

不过那一眼中并没有包含着太多深刻的感情、楚殇离思考着眼神的含义，恍然之间理解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