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殇离沉默了片刻——

她知道白小芊说得是对的——并不是她是迷恋着楚墨吟、所以无限偏向于她、更多的只不过是真切的事实而已。

然而这样的事实，却如同一根无形的绳索，捆住她的心脏。

那并不是让她窒息的感觉，而是在催促着她，必须要尽快前行，而不是继续在奇怪的敌方耽搁。

“可是、刚才白小芊同学，您的母亲也说了吧，在她的那个时代不就——”

“没有楚墨吟学姐的供给，自然有平向替代的角色——楚墨吟同学又不是从石头中跳出来的猴妖——并且楚墨吟学姐固然是傲人的天才，可是也不能说她是帝国独一无二的。不然在学姐出生之前，帝国的科技发展嗷今天的地步又是依靠了谁呢？而且、Family肯定也在不断地研发新产品，不可能一直是在卖远古时代的点心啊。”

“……”谭兴“哦”了一声、自嘲道：“也——也是呢。我还真是愚蠢，竟然会问出这么傻的问题来。没有材料的时候，就使用正常材料也就可以了啊——”

倏然间，谭兴想起了什么：“今天学校的餐厅，好像也是楚墨吟学姐的实验点吧——难道就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么？”

“美索的《入学条约》，难道你没有仔细读过么——”秋飞霜用手指梳理着鬓角：“应该是仔细阅读过的吧——毕竟你是个这么小家子气的人，肯定害怕里面藏着什么危险的东西，而影响了你帮助家庭减负的想法和计划——”

“呃……”谭兴迟疑了一刻，苦笑道：“虽然不太想承认——但是确实，我确实是这样的——恨不得每个字都背下来。当时还被接引人嘲笑了呢，说我这么担心，还不如就直接拒绝掉算了——”

“是吗？如果我是接引人，我大概也会这么说吧——毕竟其实所谓的《入学条约》就和游戏最开始的条例是一样的，繁杂的条款里面大多数其实是对游戏的开发者有利的，如果商家想要坑玩家的话，也就是几条条文的事情，不过如果要是不点选【我同意】的话从一开始就没有办法尽情游玩，所以其实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霸王条款呢。”

秋飞霜“呐”了一声：“那么、既然你把那种没用的玩意都背下来了，请问美索《入学条款》的第97条写的是什么？”

“第97条……？”谭兴思考了一瞬，“啊”地一声：“对了，是第97条么？嗯——第97条的条款是‘如果领取了美索的特殊补助、那么也应当视为同意美索将自己视为特殊实验班的特殊实验体……’”

说到这里的时候谭兴“唉？”了一声：“等等、特殊实验体？是字面意义上的特殊实验体？”

“不然呢？难道你理解成了被重点培养的学生吗？”秋飞霜吐了一口气：“嘛、也罢，我觉得之所以会把这个条款写成这样，大概也就是为了引起类似你这样的误解吧。不过呢、其实就是在你签订了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就已经相当于肯定了自己要被当做生理实验以及社会实验的产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