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们还是继续探讨突然消失的人的问题吧——您认为在我们认知之中，会把那些消失掉的人如何认知呢？”

“我……”楚殇离顿了顿，道：“我并不知道你们彼此之间的联系是怎样的——根据这项情报，我可能会做出不一样的判断。”

“嘛、那肯定是很松散的——哪怕我们是一群没有什么威胁性也手无寸铁的家伙，他们也害怕这其中突然出现一个奇怪的领导者——无论再怎么进行基因调整，大自然也还是有基因突变的可能。何况贫民窟本来就是担任的活体基因库的职责，保留的不可控制的基因就更多……”

“松散啊……”楚殇离默默思考着——

“原来如此——难道是给你们编织了一场相当不现实的梦境吗？”

“相当不现实的梦境——嗯、你这个说法我很喜欢。没错，我们除了有着天选之人的错觉之外，还认为自己到了一定年龄会爬到更高处，成为真正的领导者——当然、本来被授予的知识就是非常有限的，对于更高处的生活到底是怎样的，其实也就是核心都市的最正常的生活水平了，然而我们却会把帝国核心区的所有居民都当做曾经在我们那里生活过、到了年龄又被选中的人……”

楚殇离察觉到了，她不单单比柴郡猫了解更多深层次的东西，这份主观听起来似乎也变得更为残忍了——

“也就是——你最开始被当做是‘素体’而作为第一任‘宿体’的时候……”

“嗯、我觉得自己很光荣哦。虽然被关在相当狭小的空间中，因为生活比过去要好，我还以为那就是满级的表现了呢——其实我就还是个一级的、站在人家的起跑线上都需要用自己的身体去换的可怜虫……”

系统叹气道：“其实我觉得他们很失误的一点，就是不应该把我接下来的宿主选为中央都市的存在——因为看到了她的过去、所以我就产生了一种相当愤怒的情绪，所以一开始就把能烧掉的脑神经全部都烧掉了，这也直接促成了她之后不正常的行为——然而我却还是认为自己的所为是合理的，哪怕见死不救……”

“被害者心态？”

“我想不止是这样——因为受到了比较极端的教育，所以在我的概念之中不存在叛逆期、然而在这个时候，迟来的叛逆期让我的行为都开始变得非常癫狂了——”系统轻声：“不过、如果从这种角度来思考的话，那个人作为我的第一任宿主也可以说是最为合适的——”

“因为她的脑神经很容易被烧断，所以作为你的第一任宿主，改变了你之后的整个世界观？”

“不——应该说她的外表很强大、内心也很强大，脑袋也足够聪明的，不过其实她自己不想要那些人类普通的本能，所以我侵入了她大脑的时候就看到了不少外露的精神性——她可是主动挂载系统的，却把自己的弱点完全暴露出来了，我简直是可以认为她就是希望被人杀死——可以说她的疯狂也引导了我的疯狂，而我的疯狂促成了她的癫狂。”